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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奸被新四軍包圍後身中六槍後安然無恙,真有傳說中的刀槍不入?

2024-06-21歷史

1943年11月的一天上午,武進縣湯莊橋東頭的土場上,擺著著一副修鍋的小攤。坐在小凳上的一位修鍋匠,正全神貫註地修著鍋,一旁的助手席地而坐,慢悠悠地拉著風箱,他環顧四下無人,貼緊修鍋匠的耳邊低聲說:「老謝,聽說茅金海今天從路南過來,我看他今天夜裏一定會到他姘頭家,咱們是不是現在就去報告張區長?」那修鍋匠機警地看了看四周,說:「這家夥很狡猾,不著急,再觀察一下再說.....」。

這位「修鍋匠人」名字叫謝銀生,拉風箱的叫薛臘大。近幾個月來,他倆挑著一副沈重的修鍋擔子,在湯莊一帶流動。今天走東莊,明夭跑西村。原來,他們是我武進縣抗日政府的偵察員。他們說的茅金海,就是他們正在尋覓,捕獵的目標。

茅金海,是何許人也?

他是武進二區東邱鄉十七房村人。年輕時, 曾做過裁縫,推過小車。後來拜了封建幫會頭子謝西林為老頭子,成了一個橫行鄉裏、吃喝嫖賭的地痞無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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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7年冬,江南淪陷,城鄉一片混亂。茅金海趁著這時機,依靠封建幫會勢力,打起「抗日」的招牌,拉起了一支武裝。1939年冬,茅金海當上了武進縣警備大隊長,他在地方上敲詐勒索、牽牛綁票、奸淫婦女,並兇殘地殺害抗日幹部,我區委書記徐作憲、六一鄉支部書記施龍寶等地下工作人員相繼被茅金海殺害。

1943年3月,為對付敵偽在丹北地區的「清鄉」,新四軍主力轉移到外線出擊。各級黨組織和抗日民主政權也暫時轉入地下活動。這時茅金海更加猖狂,他帶著二十余名反動武裝,配合日偽軍,橫行於武進的羅墅灣、奔牛、安家舍、湯莊橋、西夏墅一帶,破壞新四軍領導的青抗會、農抗會、婦抗會等抗日群眾組織,對新四軍軍的活動和反「清鄉」鬥爭造成了很大威脅。

1943年9月,丹北中心縣委研究分析了武進反「清鄉」鬥爭的形勢和茅金海部的破壞危害,認為要取得反「清鄉」鬥爭的勝利發展,確保我澄西和丹北的聯系,為武進人民除害,必須堅決除掉茅金海這股武裝。武進縣委根據中心縣委的指示,隨即召開會議,分析研究,指定二區區長張鵬雲負責偵察,尋我茅金海的活動蹤跡,發現情況,及時匯報。

張鵬雲接受任務後,立即組織偵察小分隊,並作了具體分工:謝銀生、薛臘大扮裝修鍋匠,跟蹤追跡,地下交通員戴玉英、唐桂英、鄒蘭英負責遞送情報,負傷在家搞隱蔽鬥爭的原新四軍連長項林榮、地下黨員蘇坤大負責將送來的情報與張鵬雲聯系。

偵察

茅金海狡猾多疑,行動詭秘,狡兔三窟;他的行蹤一時在東、一時往西,往往一天流動幾個地方。在三個多月的跟蹤偵察中,謝銀生、薛臘大肩挑修鍋擔,跑穿了鞋底,磨破了肩膀。幾位女同誌為及時傳送情報,有時飯都顧不上吃。他們幾次眼看著幾次把茅金海釘選目標,即將采取行動的時候,突然又被他溜掉了。

這天上午十點多的時候,他倆挑著修鍋擔,又轉到了湯莊橋。謝、薛二人正商量著去哪裏尋找茅金海的蹤影時,正所謂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遠遠看到茅金海在一群嘍啰的簇擁下過來了,顯得神氣十足,耀武揚威。謝銀生、薛臘大見茅金海的隊伍漸漸接近,便悄悄避開。一面遠遠監視著茅金海隊伍的行動,一面打聽著茅金海的去向。

追蹤

中午分時,謝銀生、薛臘大從村民的口中得悉:西蔣村保長晚上在家辦喜酒,邀茅金海赴宴。又從一個推獨輪小車的人那裏得到證實:他要在傍晚送茅金海到西蔣村黃龍生家。不一會兒,項林榮派人趕來找到他們,並告訴他倆一個重要資訊:茅金海在黃龍生家吃完喜酒後,還要到陳家祠堂去賭錢。

夜幕降臨,茅金海在二十多個嘍啰的保護下,坐著獨輪車「吱吱嘎嘎」地朝西蔣村的方向而來。他們就悄悄地跟蹤在後面,不料茅金海十分狡猾,當車子推到西蔣村南面的西戴頭村子時,他下了車留了三個哨兵守在路口,然後帶著一幫人去了西蔣村。謝銀生、薛臘大避過崗哨,繞道到了西蔣村項林榮家,開了個碰頭會,決定分頭守候在路口,盯住茅金海的去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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茅金海一夥吃飽喝足後,已是下午六、七點鐘了。茅金海與保長寒暄了一番,便吆喝著去陳家祠堂了。陳家祠堂位於西蔣村東北二裏路的陳家村,是孤零零的一座房屋,距安家舍敵偽據點約三裏路。祠堂內前有天井,但沒有側門和後門,地形對我組織進攻非常有利。經過商議,決定由項林榮在西蔣村接應我奔襲部隊去陳家祠堂。薛臘大、蘇坤大、謝銀生則繼續追蹤到陳家村。為了保證奔襲成功,薛臘大憑著熟人多的有利條件,也混進了祠堂。

只見這祠堂裏人聲嘈雜,一片烏煙瘴氣。茅金海與他的同夥正在吆五喝六地賭錢,薛臘大心中暗喜:這只老狐貍今天終於被我逮住了,這次說什麽也不會讓你再跑掉!他確定完目標後,迅速地走出了祠堂,把這個情況告訴了蘇坤大、 謝銀生。說完又轉身進了祠堂,找了一個桌子坐下,暗暗監視著茅金海的動靜。

此時此刻薛臘大的心裏很不平靜,他不禁回想起了最近三個多月來組織和人民的殷切期望,戰友們為完成任務付出的辛勞,感到今天自己肩上的責任何止千斤?這次監視工作做得好壞,直接關系到全殲茅金海及其一夥任務的完成。想到這裏,他暗暗下定決心,今天再也不能讓這只老狐貍溜了。這時,他是多麽希望我們的部隊能趕緊趕來除掉這夥害人精啊!

奔 襲

張鵬雲接到項林榮轉輾送來的情報後,火速趕到三區仁星鄉陳家村,向丹北中心縣委和武進縣委領導作了匯報。中心縣委立即決定由常喜生率丹北大隊隨張鵬雲避開敵人的封鎖線,揀小路繞過水塔口,經張村、梅村,急行軍趕到西蔣村,與接應的項林榮接上頭。當時已是深夜十一點多,項林榮向常喜生簡要介紹了情況和地形後,為了爭取時間,他們在奔襲陳家祠堂的途中,一邊急行軍一邊進行彈頭署:用一個步槍班警戒安家舍方向,準備阻擊增援;用一個短槍班從三麵包圍祠堂;其余的用短槍、機槍封鎖住祠堂大門。

當戰士們距祠堂還有幾十步遠的時候,就被站崗的哨兵發覺。「哪一個?」那個哨兵未聽到回答,一拉槍栓朝天就是「叭」一槍,隨即嚇得撒腿就跑。

這聲清脆的槍響傳到了祠堂裏,正在亂哄哄賭錢的人群頓時靜了下來。「哪個混蛋槍走火?」茅金海跳起來罵道。他沒聽到有人回答,只聽到祠堂外傳來一片嘈雜的腳步聲。頓時臉上如死灰一般,連忙丟下麻將牌,擡手舉槍對汽油燈打去,妄想趁黑作拼死地抵抗。可他這一槍只打破了汽油燈的燈罩,燈芯依然還亮著,只見在汽油燈光下祠堂大廳裏人群亂作一團,醜態百出。

就在這時,副連長張德根帶領一個短槍班和一挺機槍已經堵住了祠堂大門,陳家祠堂很快被四麵包圍了。隨著指揮員一聲令下,機槍、手榴彈如暴風雨般地向祠堂大廳內射進來,敵人當場倒下五、六個。這時,垂死掙紮的茅金海帶著殘存的爪牙,一邊還擊,一邊退到了右側廚房,用射擊選擇桿火力堵住廚房的門,妄圖阻止我軍的突擊。

戰士們一時沖不進去,指揮員命令集中火力對廚房猛烈射擊進行掩護,短槍班班長孫春度帶著兩名隊員冒著敵人密集的火力,迅速地沖進了天井,躍到廚房門的兩側,緊貼著墻向廚房裏連投了幾個手榴彈。隨著「轟、轟、轟……」爆炸聲,屋中硝煙彌漫,硝煙散盡後,屋裏也沒了動靜。

殲 敵

敵人的頑抗被摧毀了,祠堂裏逐漸安靜了下來。常喜生帶領戰士們立即沖進祠堂天井裏面。為把群眾與敵人分開,戰士們進行了喊話宣傳:「我們是新四軍,專門來打茅金海這個大壞蛋,老百姓都出來.....。」

話剛落音,引起了屋內一陣騷動,躲在大廳後和竈屋裏的老百姓聽到外面是新四軍,大家都壯大膽子一個個向外面移動。茅金海的特工隊長錢寒光也混在老百姓後面,喪魂落魄地提著一支射擊選擇桿跟了出來,我短槍隊員一個箭步上去繳了他的槍,隨即將他打死。

茅金海把槍藏在廚房裏,連滾帶爬地也出來了。只見他身穿綢緞面子的絲棉袍,頭戴黃色呢帽,面孔嚇得煞白。「你是什麽人?」一名短槍隊員問他。「我是老百姓。」常喜生循著話音一看那肥豬般的身體,便大喝一聲:「什麽老百姓!你就是茅金海!」那名短槍隊員一聽這就是茅金海,擡手朝他胸口就是一槍。奇怪的是茅金海像刀槍不入一般,身體晃了晃,竟然一點事沒有......。只見他猛地向那名短槍隊員撲了過去,說時遲,那時快,常喜生一扣手裏「王八盒子」的板機,對著茅金海「叭叭 ……」連射五槍,茅金海終於應聲倒了下去。大家見他雖然倒下了,但身體沒有血流出來,都覺得很奇怪,難道這家夥真的會金鐘罩鐵布衫?上前去把他絲棉袍子掀開來進行檢查,原來這家夥穿得很厚,而手槍的穿透力又過小,六發子彈都粘在他袍子的絲棉裏,都沒有傷到皮肉,原來他是裝死!一名戰士端起步槍頂在茅金海頭上猛扣一槍,這個罪惡累累的家夥,終於得到了應有的下場,像死豬一樣躺在地上。接著,又將偽裝成老百姓的茅金海的爪牙一個個當場鎮壓了,全殲了敵人二十多人。

茅金海部被殲滅,為人民除了一個大害,群眾無不拍手叫好。這 一仗,不僅狠狠打擊了敵人的囂張氣焰,同時也鼓舞了我抗日人民爭取反「清鄉」勝利的鬥誌和信心,為進一步恢復和開展各地的抗日工作創造了良好的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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