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周做了两场直播:一场为诗词社群的直播讲【凉州词】,一场为跟郭红老师的连麦直播讲读书和她的魅力女性私塾课。
王之涣和王翰两位唐代诗人笔下的【凉州词】知名度较高。
【凉州词】其一
【唐】王之涣
黄河远上白云间,一片孤城万仞山。
羌笛何须怨杨柳,春风不度玉门关。
【凉州词】其一
【唐】王翰
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
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写出好的边塞诗,要么在战场,要么在那片土地上生活过。王之涣、王翰二位,从他们的履历看并未去过边塞,两人老家都在山西太原,虽离凉州(甘肃武威市一带)尚远,但毕竟也被黄土高原的泥土味熏染过。古人唱这两首【凉州词】时,一定带有浓浓的西域风味。黄河、羌笛、玉门关、葡萄酒、琵琶,句句都「西域」。
写作,跟做人一样,立足本心立足本土。所以从古至今,文学家们写自己生活的那片土地上的故事,哲学家们写自己心中那片广袤的土地,优秀的作者往往不忘「本」。贺知章写他绍兴老家门前的那片镜湖水「春风不改旧时波」,写【凉州词】的两位山西老乡定是写不出的;王维如果不去大西北走一圈,定想象不出「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的气象;苏轼如果内心不厌恶那些蝇营狗苟,不期待泛舟五湖的话,便也没了那句「小舟从此逝,江海寄余生」。
一定要立本土写本心。我问自己:「我的本心是什么样的?」「我的本土在哪里?」读书时生活于苏北从农村到县城,因读大学及第一份工作在湖南,在衡阳生活了十几年。而今在深圳这座城市又待了近十年光阴,似乎我一直在漂着。「本土」对于我这个在深圳的外地人来说,有点不太确定。
故乡在远方,自己在飘荡。那位对苏轼说「此心安处是吾乡」的寓娘姑娘,如果她生活在如今的深圳,估计买房子的首付款,就能让她心神不安。
既然,「本土」 忽南忽北 ,那就回「本心」看看吧。我常被他人看作「情绪稳定」,但我知道我不是一个内心很稳固的人,时而飘忽、时而宁静,有时也刮狂风下暴雨。我只是没有让这些自我的飘忽霸占了我生活的领地。这周第二场直播给郭红老师只卖了几单课程,我的失落便瞬间战胜了我的洒脱。虚幻飘忽的「流量」之下,我的心更虚幻更飘忽。更不用说时常混杂着出现的各种或明亮或阴暗的内心角角落落。有时候,我想如高明的电影导演一般,以巧妙的视角把心里这些角落给一一照射出来。但我不高明,也不够勇敢。甚至,我看不清楚也不知道如何去判别那些角落的真假。
有不少人不肯全说真心话,也是由于有不少人并不知道自己的真心是什么。——笛卡尔
过马路时,一辆车停下来,隐约能看到车内有人给我招手示意让我先走,我点头回谢。没过多久,收到一位朋友的消息说:「我刚给你让行了。」心中会心一笑,这种感觉挺好。如果,我看不到生活中这些细微处的稳固与美好,我将永远流浪,永远在他乡。
2024年3月30日(周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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