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时会有朋友跟提到,很喜欢归园田居的生活方式,想要在某个村落找个地方,安度余生。
但同时,他们也顾虑重重,如何获得生存资料,如何解决看病难的问题,如何能不与外界彻底脱节,如何解决孩子的教育问题 ……
所以会问我:以一种生活换另一种生活,到底值不值得?
其实生活并不是一种物品,它根本无法交换,值不值得看自己。
今天想分享几位年轻人的故事,他们选择到偏远的山区重启生活,这些经历也许能让你找到想要的答案。
01、和好友住进一个院子
福州北峰山里的冬天,昼夜温差大,四点太阳早早落山,天骤然冷下来。
山里的几位年轻人们,开始张罗着一起去雷禺和群生的院子烤火,他们生起火盆,吃水果、聊天。
火势将尽的时候,在炉灰里埋进几个红薯,又在火盆上摆了网架,架了茶壶煮茶。
一天就这么过去了。
山上住了大约八九个这样的年轻人,在这里生活,搞创作。
雷禺和群生,自 2015年从国美毕业后,就跟着导师到山里生活;
文文是雷禺的朋友,美院毕业后,在北京做设计师, 2021年初,辞掉了「996」式的工作,搬到了山上;
嘉恺一直从事陶艺雕塑创作,原来的工作室面临搬迁,于是带着全家老少上山生活,建起了自己的工作室;
何谐和剑斌是学者何连的女儿女婿,毕业后回到了父亲在山中的旧宅。
雷禺和群生在工作室
喝着下午茶的文文
嘉恺的工作室,堆满了作品
何谐、剑斌夫妇带着孩子,在山中的旧宅生活
雷禺和群生的院子是一个典型的福州老宅。
房子是清末的旧居,房东以修缮代租金的方式租给他们。
雷禺在小院里,修葺了一个小花园。
初冬时节,绣球已经凋谢,菊花正开得茂盛。
除此之外,还有石榴、茶树、美人蕉、蓝雪花,依照不同季节次第开放。
在山里,打造一个花园完全靠就地取材。
他们日常在山里晃悠,看到喜欢的植物,直接挖回来种上。
遇到好看平整的石头,收集回来铺成石子路。
屋子的墙面斑驳古朴,也是雷禺和群生刻意保留的 「野生」质感。
南边是工作室,他们把一面墙往外推出去一些,又装上整扇的大落地窗。
七八点时,阳光照射进来,变得温暖明亮,他们在这里喝早茶,开始一天的工作。
中午,阳光从工作室退出来,晒在正中的天井里,他们出来晒太阳。
下午,阳光就会移到另一侧的茶室。于是大家又跟着移动到茶室。
茶室的墙面,缝隙之间长出了蕨类,也任其生长。
阁楼被布置成了一个卧室,又打开了两扇小小的天窗,蓝天白云与暗夜星空,都像是一幅美极了的画作。
阁楼及天窗外的风景
「偶尔睡在这里,晚上会听得到猫在房顶走路的声音。早上的阳光会从木板的缝隙透进来,一条条晒在床铺上,好像叫你起床」。
02、在山里生活、养娃,和想象中不一样
何谐和剑斌夫妻俩,毕业后,在杭州工作生活了一年。
从小随父亲在山里长大的何谐,很怀念在山里度过的时光。
跟老公不断地商量、磨合后,两人决定一起回到山里生活。
群山掩映中的老宅
20年前父亲居住的老宅在群山掩映之中,完全和自然融为了一体。
初来的人往往会感到惊讶 ——这座山居没有大门和围墙,对外界毫不设防。
山里还有其他生物。一开始在家里见到蛇,剑斌还会觉得害怕。
「现在完全习惯了,可以直接用手抓起来放到野外。」有时还会碰见野猪和山麂,松鼠随时可能闯进他的家里。
「就像邻居一样,打个招呼,互不干涉,彼此都有自己在山里的位置」。
剑斌在屋顶捡拾拐枣
住在山里,并不是很多人想象中单纯的 「野趣」,也不是隐居避世,而是有很多具体的事情要做。
野草横生的时节要除草,秋冬叶落的时候要洒扫,山里的万事万物都有自己的节奏, 「而且人处理这些的速度很难跟上自然的速度。」
土质松动,他们种植树木;山路崎岖,他们自己铺了小路。
习惯了这样的生活方式以后,则会感受到山居生活真正美好的部分。
譬如落在草叶上的一颗萤火虫发出的微光、石头上经年的青苔、雾气聚起又被风吹散的景象。
「不需要刻意去寻找灵感,几乎看到的所有事情,天然地就会给人启发。」
文文的工作室
对于山居和城市生活之间的区别,文文的感受尤其深。
「在北京几年,总想着可以先工作几年,再去做自己的创作,但在大城市仿佛永远要被推着走,总是不可能停下来。」
到山里后,她发现也不是想象中那么不方便。
这座山里有电、有网、有小饭店、有快递的代收点。
「重要的是,在这里,面对的只有自然和自己,就会逐渐意识到自己真正需要的是什么。」
前几年,她和大多数城市社畜一样,每个月将很大一部分用来支付房租,其余的购买服饰化妆品,还要应付日常的人际交往。
往往一个月下来,所剩无几。
生活在山里,物欲自然而然变低了,衣衫鞋帽够用就可以,化妆品香水这些,更加成了不必要的东西。
感受到山居的美好后,年轻人开始在山里培育自己的下一代。
何谐夫妇和嘉恺都有了自己的小孩,他们在育儿这件事上观点类似,就是让小孩自由地在山间成长。
他们希望孩子身体健壮、肤色黝黑,在山里野着长。
在山里, 「陪小孩玩」的可以有无限种玩法,正如山可以有无限种变化。
秋天,剑斌带孩子去采野果,红色的野覆盆子很酸,但可以做成果酱;黄色的番荔枝味道甜美,据说可以治胃病;在院子落了一地的拐枣甜而微涩,可以用来泡酒。
三四岁的小朋友,对山也有很强的探索欲。
有天儿子特别兴奋地对剑斌说: 「爸爸我带你去探险」,拉着他就往深林里去。
那天他们越走越深,捡了满满一篮子的野板栗才回家。
嘉恺本来就学雕塑,对空间很敏感,他觉得小孩需要自由地跑动、感受一些山的高低和空间的错落。
「这是天然的美育。」
「城市里像是一个个大大小小的盒子:公寓、商场、教室,小孩子长期待在盒子里,怎么快乐呢?」
至于学校的教育,他们都打算让自己的小孩直接在山里的镇上读普通的小学初中。
山是天然的屏障,屏蔽了外界的 「内卷」焦虑。
「一辈子那么长,更重要的是培养他对世界的好奇,找到自己真正想做的事情。」
03、我们没有很多钱,但也没有焦虑
群生作品,他的许多作品灵感都来源于山间的自然万物
对他们来说,在山里做喜欢的创作,已经是生活本身。
山里安静、自然变化多样,人的感受力变得敏锐, 「夜深人静的时候,各种创作的想法涌上来,特别过瘾。」
嘉恺把作品陈设在院中,对着远方的山
山里这些年轻人各怀手艺,生活上互通有无。
雷禺、群生家里用的各种茶具器皿,形状别致,很多是出自嘉恺的手艺;菜可以从菜地里自己采摘;何谐、剑斌家里炖肉,一次会做很多,他每次都分装冻好,分给其他小伙伴。
日常使用的器皿,多是亲手手作
文文和雷禺在嘉恺家的菜地摘菜
他们年龄相仿,性格投契,住得又近,所以三不五时地就会聚在一起,好像兄弟姐妹一样自然。
冬天除了烤火,去 「走山」也是日常最受欢迎的项目之一。
他们带好马扎、咖啡壶、水果,随时都能出发。
有的路并不好走,不过他们住山久了,个个身手矫健,知道要如何侧身下一个陡坡,又如何小心避开沼泽泥塘。
嘉恺对野果兴致高昂,递来野猕猴桃: 「不很甜但也不酸,这就是山里的味道。」
雷禺和群生现在都没有稳定的收入,他们平时接一些创作类的散活儿,时不时也会有经济上吃紧的时候。
「经常是发现没钱的时候,突然来了个活儿,就又可以支撑一段时间。」这些年,他们都是这么过来的。
每天就是周边走一走,按时用餐、喝茶、创作,不时串一串门。
在自然与山水中,过平淡简朴却也怡然自得的生活。
这种生活里,确实没有多少钱,但也很少会感到焦虑。
——结伴乡村,抱团田园。私家菜园订制、农房租赁,加微信xhgzwx1,成为开放型、移动式、自助化「田园养老社区」的社区会员,实现共同的心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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