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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去島上生活的人,都怎麽樣了

2024-02-15旅行

本文轉載授權自公眾號:借宿(ID:jiesu1228),

轉載授權請與原作者聯系。

海報背景圖源視覺中國

從山居到島居,島的隔絕與孤寂,賦予了島嶼多種文學想象,常常給人帶去靈感。

小島因為小,天然地固定住了活動範圍。在島上的人常常會發現,一個人一天可以見上好幾次。

有些島嶼和陸地間通車了,可以透過更直接高效的方式抵達;有些島嶼還沒有,它們保持著原始的輪渡,看天吃飯。

我們說有主人在的民宿、獨立咖啡館,這些早就不是新鮮的事物,甚至在城裏、山裏都已被說爛。但在島上,一個永遠無法向外拓地的島嶼上,它們的存在又多了點特別和艱難。

這使得島嶼生活有了自己的期待值。

福建平潭和平村;圖源小紅書使用者@來自遠方角落的阿瑤🌙

同時你要記得,光是出逃,其實是沒法治愈的。 島嶼可以是出口,但不是工具。 你會發現,到了一個不著陸地的島嶼,孤獨感反而更如深淵。在島上,依然要和人說

話,尤其是當地人,你要從陌生人的經歷和善意裏提煉治愈的能量,充盈內心。

這篇推文有點特別,作為借宿的老朋友,我既是采訪者和作者,也是主人公。因為我的的確確在一個很島很島的地方生活了很久,我自己采訪自己。

很島很島,這個詞是我自創的,指的是它依然符合島嶼一個重要硬性標準——需要輪船擺渡上岸。我們現在講的很多島嶼,漸漸沒了「島」的概念,跨海大橋一通,開車便利地從一頭來到了另一頭,要不是有海,可能完全意識不到已經在島上了。

島上的交通越來越便利;圖源小紅書使用者@fun.😎

我們不能要求島民們維持古老的生活方式被觀看,他們也有出行自由的權利,但是,島嶼,如果那麽便於抵達,它還是島嗎?

普陀山

所謂修行,就是最日常的生活

普陀山

我生活的島嶼叫普陀山,因為宗教等各種原因,大概永遠不會有跨海大橋。15分鐘的輪渡,從朱家尖到普陀山,從此岸到彼岸。輪渡是個契機,擺渡著眾生從紅塵到佛門。

普陀山本身並不需要科普,而我能夠上島也是基於因緣巧合。彼時,我新婚的先生外派在普陀山工作,團聚,是第一要義。恰恰我喜歡這個目的地,前幾次的深度遊中,我看到了它極具反差性的一面:背山,面海;紅塵,佛燈;僧尼,俗人;光鮮,清寂。

也有想改變些什麽的功利願望。

過去幾十年城市生活,我和大多數文藝青年一樣,擰巴、矯情,早上起來沒有好喝的咖啡,整天都別扭著。吃飯算卡路裏,高碳水不碰。我想改變這樣的自己,我的身體需要換一個地方。

普陀山很好,極度商業的背後是物質貧乏,島上的我很快發現,你要的統統沒有。 咖啡、鮮奶、日料、brunch這些城市裏花樣百出的東西從來不是這個島嶼的剛需。 而我也不願意為此出一趟島,因為有時間和金錢成本。我慢慢變得「逆來順受」,沒過幾天就發現,生活一點都沒有因此而難過,反而變得輕松,當有朋友一起喝茶,吃點小菜,便是莫大的幸福。

1.無聊的島嶼生活,而無聊就是修行

也因為過於有限的活動半徑,島嶼生活,無聊一定是有的,盡管我有先生、朋友,我還是會時常自責,因為從某個角度看,在島上純粹休養,也不是帶工作的數位遊民。非週期性操持老本行,給朋友策劃寫稿獲得稿酬。沒活幹的時候會焦慮:整個朋友圈都在加油,唯有我在躺平。

擺爛一點都不爽啊。我常去海邊——海,是人們來到島上的治愈良方,島上的酒店們依然以「看得到海」作為最大的賣點,天然浴場百步沙幾十年來沒有冷清過。我常在不能下海的千步沙等先生下班,順手寫「其實我最希望能被浪頭載著走,漂浮在鹹鹹的海水上。然而現實卻讓我擱淺許久,我必須蹲下身來像一只蝸居的蟹,或者豐美的蛤蜊。」

這讓寺院裏的小師父看到了,去他寮房,一起喝茶。

「你知道嗎,所謂修行,就是睡覺、穿衣、吃飯、拉屎,是最日常的生活,你為什麽做不到呢?」師父問我,「饑來食,困來眠,聽起來非常簡單,常人能做到嗎?」師父肯定了這種日常修行的不易之處。

動易靜難。

不要以為想做點什麽才是上進心事業心,能安於現狀才是本事。

和寺院裏的師父喝茶是島嶼生活獨特的度假形式。「不如吃茶去」這種禪意,如果運氣好,是能夠碰上的。我常跟朋友說,去普陀山燒香拜佛沒問題,最好能多留一天,和端正的師父們聊聊。

2.普陀山的民宿不太一樣

和當地人聯結,無論是生活還是度假,都是豐盈內心的方式。在普陀山的時候,我常去一家叫來舍的民宿喝茶。

a梅岑路上的來舍相當於城市CBD。普陀山過去的布局裏,漁民住紫竹林,香華街是商業中心,而梅岑路這一片,因為左右各擁第一大寺和金融街,便有了CBD的意象。

因為燒香拜佛度假的剛需,以及產權和房租等客觀問題,民宿在普陀山是罕見之物,島上所說的「民宿」其實是居民樓裏的房子,除此之外就是大酒店,主題酒店已是文藝得不行。而像來舍這樣只有8間房的民宿是山中的寶貝。

來舍的花園茶寮

普陀山的文藝都在角角落落裏,需求註定它有不可規避的商業化。也因此,明明已經非常熟悉民宿「套路」的我,在往返來舍時都很開心。民宿就是個花園,主人夫妻倆打理,仿佛從沒完工的那天。今天去多個帷幔,明天去又添置了茶桌。男主人老潘主外,預定、接送、園藝、工程。偶爾寫字,馬上被客人買走;女主人芳芳主內,接待客人,偶爾做烘焙,碰到同樣喜歡琴棋書畫的客人,古琴、瑜伽、茶藝就是天然的聊天內容。

我在來舍喝了不知多少茶,卻從沒吃過飯。夫妻倆想得很通透,油煙味和僱用廚師的紛擾都會打擾現在的寧靜,也違背了當初從島外回普陀山過小日子的初衷。兩人也不雇服務員,除非客滿、非常忙碌的情況下,再請阿姨協助打掃。

但普陀山和其他島嶼還是不同,因為內建某種功利性,商業都得向地理位置妥協。後來我也常去後山一家新開的民宿,很有腔調,但因距離三大寺和碼頭相對都較遠,且後山較為僻靜,民宿一直有著管理上的困難。比如,車輛周轉問題,客人活動的問題,甚至是人員問題——好幾次民宿裏的植物養不活了,路線壞了,管家都來找我,我再轉而求助於在酒店工作的先生,看看能否借人去幫助他們。

3.擰巴的神秘

因為在普陀山的生活經歷,我寫了一本【山居普陀】,一次分享會後,有人在推文後留言。乍一看,都不怎麽友好,但也確實是那些沒在島上生活過的人的盲目和不解。

他們說,普陀山這麽商業,怎麽安靜過隱世生活?他們覺得我這個作者實在過於擰巴,說什麽島嶼能治好城市病。他們認定我肯定很有錢,要不然沒法支付普陀山並不便宜的生活成本。他們叫道:她(指我)沒有孩子嗎?不用輔導作業嗎?

這不就是島嶼的神秘之處嗎?總得有點外人理解不了的奧秘。而我心裏更是帶有不少問號,普陀山為什麽不能像鐮倉那樣文藝?甚至都沒人賣涼面?不過還好,我離開後,普陀山辦起了梅岑市集,我的朋友還在佛頂山開了一家咖啡館。

花鳥島

無聊的人才能被小島治愈

第二個出場的人物是小藍,她在嵊泗花鳥島生活了將近5年。

99年出生的她,比我小一輪還多。和我一開始總要找點事做才有存在感不同,小藍天生的「無聊」和小島契合得很——清晨總在5點左右醒,每天都去碼頭邊的礁石上吹風或看書,一條路可以反反復復走,走著走著還能遇到愛情。

初中看過【後會無期】後,小藍就對遙遠又荒蕪的小島種草了。2018年,來到上海念大學,翻地圖時就看到了花鳥島,離上海不遠,又有一個好聽的名字。

從學校坐公交車1小時到碼頭,1小時船到嵊泗,再坐45分鐘輪渡到花鳥島,這樣略顯曲折和漫長的行程對小藍來說是種享受,哪怕最初往返的頻率很高,一周一次。

小藍覺得,這個時候世界最安靜的,戴著耳機,看船行駛在海上,沒人打擾。

所以,與其說是到島上來排解孤獨,小藍是奔著「享受」來的。

3歲開始念寄宿式學校,小藍很擅長處理一個人的狀態。喜歡藍色,藍色頭發留了5年。從心理和物理狀態來說,島嶼天生就是小藍的場域。

她說「島嶼遠離大陸,遠到你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麽;小島又足夠小,小到不用思考走去哪裏。雖然四面都是海,但不會失去方向。」

「別人家」民宿

大一那年秋天,急切想要擺脫「浪費時間卻又什麽都學不到」的狀態,小藍訂了花鳥島一家名叫「別人家」的民宿,後來沒去成,但和老板約定次年三月上島。

老板包吃包住付一定的薪資,小藍需要做的是在民宿駐唱,完成民宿客人的旅拍。有了自力更生的經濟基礎,就順勢做起了花鳥島島民。

1.小島上的年輕人

「花鳥島開闊了我的視野」,乍一聽,仿佛是某種盲目的愛。論視野,當然是上海更豐富開闊啊。

「外面的世界是很大,可和你沒什麽關系。你念書,接觸的就是老師和同學;你在寫字樓工作,接觸的無非是同事。」小藍說。

島上的年輕人

花鳥島雖小,卻包容了各式各樣的人。尤其是後來花鳥藝術節的舉辦,年輕人進島,或返鄉,或慕名前往,或被小島啟發靈感,開了民宿、餐廳、冰淇淋鋪,建了魚拓館、照相館、藝術工作室。島民之間重要的活動就是串門和吃百家飯,因為島上的人,基本都認識,同一個人一天遇到十幾次。

島上的民宿、咖啡館、照相館越來越多

去夢蝶的方外民宿喝一杯咖啡,去sky的餐車買一杯酸奶冰淇淋 (註:餐車日前已轉讓) ,去杭州來定居的老師傅和師娘那裏吃頓家常菜,去蘇葉的照相館看看照片,拍一張人像,碰到過一個叫段段的男孩,呆萌的外表下卻是會玩的學霸。人多的時候一起約著在海邊燒烤,冬天島上沒客人的時候,湊在一起吃飯。

海島小賣部

小島並非大鍋飯的原始社會,現金流通讓小島在文藝的同時依然有商業味道。但這些味道又被處理得很好,小藍覺得這大概就是小島的魔力,她一直生活著,從來沒有抱怨過吃不到城裏的東西。

2.小島愛情

2020年,小藍遇到了愛情。

小齊是島上最帥的男生,小藍一直這麽說。

那年,還在北京念書的小齊上花鳥島做義工;牽著小狗散步的小藍和他迎面相遇,擦肩而過的時候各自回頭看了一眼。

「兩個人都相信,把他們連在一起的,是一種突然的感情」,這就是辛波斯卡說的一見鐘情——花鳥島常有這樣的浪漫發生,之前采訪過開冰淇淋車的sky,她也在花鳥島收獲了愛情和婚姻。

人們來到小島,完全放松的真實的狀態,吸引到了同頻的人。而且,花鳥島很小,走來走去常會遇到,釋放了人們對愛情的渴望。加上海洋、礁石、燈塔的加持,小島愛情總是浪漫。在一起的小藍和小齊每天都去碼頭看星星,坐在佛手石礁石上看海。小藍8點準時回民宿唱歌,小齊等她,10點再一起走回碼頭看星星。小島的好,就是用簡單的風雷海霧為自己助興,從不需要歌舞霓虹。

要論結局,小藍的愛情因為距離而中斷——小齊回北京念書了。但讓自己都感到意外的是,小藍一點都不睹物思情。她依然每天去礁石上看書或吹風。

3.小島適合做古老的事

依然在寫字、拍攝的小藍最近在忙咖啡館。名為stayblue的咖啡館位於小島主街,門口有三棵金橘樹,一樓是咖啡館,二樓是底片沖印工作室。

正在籌備中的咖啡館

花鳥島一直沒有正兒八經的獨立咖啡館,現有的都是民宿內建,非住店客人如果待到很晚,難免不自在。Stay blue是一個可以待很久的地方,小藍希望客人來這裏喝咖啡、畫畫、看書、寫信,做很漫長的事情。

寫信是一門古老的手藝,透過自己的公號和讀者聯結。去年她寄出了三十多封信,有她拍的花鳥島照片,有她新寫的發生在島上的故事。島外的讀者也給她寫信,訴說煩惱。

二樓底片沖印機裝修完後,人們可以在那買一個一次性底片沖印機,留下底片。小藍幫她沖印好相片後,連同一封回信,一個火漆封印,一起寄給離開小島的人。

「文字很有力量,我希望找回老的東西,和古老的島嶼一樣。書寫、沖印整個過程,於我是一種享受,收到的人,應該也會很開心。」小藍說。隔著大海,人和人若即若離。

至於未來的的打算,小藍覺得雖然自己的確沒有特別的職業藍圖,但她知道想做什麽,會做什麽,喜歡什麽。這就夠了。

平潭島

古厝裏的威士忌和聶魯達

站在民宿的角度看海

不知是不是巧合,采訪的第三位在島上生活的女生也叫小蘭。她所在的島叫平潭島,她開的民宿叫「越寂嵐厝」,嵐,是平潭島的別稱。海水的藍,島嶼的嵐,島民的蘭,讓島居這件事變得名副其實。

平潭島是小蘭家鄉,中國第五大島嶼,位於福建省。小蘭小時候,平潭島和大多數島一樣,進出靠輪渡,逢年過節都會碰到「堵船」,最長的一次,小蘭等了4小時船。2010年,大橋通車,一個半小時車程,讓平潭島直聯省會福州。島民豁然開朗,出行不再被輪船和天氣束手束腳。

再之後,福平高鐵通航,被譽為「最美環島路」。相比上文提及的普陀山和花鳥島,擁有多種抵達方式的平潭島顯得更開放。但同時,平潭島依然算不上熱門旅遊目的地,小蘭發現,身邊很多人連聽都沒聽說過平潭島。

帶天井的海島民宿- 越寂嵐厝

如果既可以回到家鄉,又能把島上的美好傳達出去,那真的太治愈了。16歲離家,畢業後在福州奢侈品店鋪工作的小蘭已疲於城市生活。2020年,透過眾籌,小蘭和朋友合夥,在環島路的開端,背靠君山面朝大海的地方租下一棟老房子,開了民宿越寂嵐厝。

1.島嶼表達人們對孤獨的想象

平潭島的熒光海浪

小蘭所說的平潭島的美,不完全是對家鄉的盲目崇拜。

「出太陽的時候,海面會有像美人魚尾一樣的熒光海浪,據說看到的人,一整年都會有好運氣。熒光海浪因為海裏的浮遊生物,經常會有呈現粉紅色,女生們看到了都要尖叫。春天有夜光藻形成的‘藍眼睛’,整片海灘都在發光。」小蘭描繪。

如果說這是夏天以及晴好天氣的海的熱鬧,島嶼與生俱來的寂寥和孤獨,全都在秋冬呈現。

蘆葦蕩、卵石灘、懸崖峭壁都是世界盡頭的銘印,石頭的顏色和那時的海一樣,灰色調,治愈感。冬天大風一起,「風車田」就很有律動感。

有人給小蘭留言說「有生之年,一定要帶上一瓶艾雷島單一麥芽威士忌和聶魯達的詩集,在越寂嵐厝住上整個冬季。關掉手機,桌上放著威士忌和一個玻璃杯」,完美詮釋了人們對孤獨的想象。

客人來島上寫信

因為越寂嵐厝帶有強烈的設計師風格和本地老宅子的內容,小嵐說,來的客人都有對島嶼孤獨感的理解——

很多人來寫作,因為島嶼的意義就是,從日常抽離,進入另一種日常;

有人來時帶著一堆器皿,和建築搭配起來擺拍,因為石頭厝天然的侘寂;

有人帶上了小提琴和鼓,和海浪拍打礁石的聲音、大風嗚咽吞噬天地的聲音組成了交響樂;

博主來的不少,專門拍光影。島上曠野,房子隨著光線變幻出不一樣的姿態。

寒冷的時候,客人哪都不去,在屋子裏跟著管家學織毛衣。暖燈、咖啡、毛衣,就是冬日小島。

島嶼,以及島上的老房子給了人們一個真實場景。在過去,我們大概只能在關於冰島、愛爾蘭的紀錄片裏看到。

開花店的客人帶著花束來看海

小蘭說,她的客人都很有想法,而她自己很多時候不是主人,而成了日常觀察者。自從回到島上,小蘭很少出島。

上午6點自然醒,打掃庭除,和管家協同做完早餐。午間退房和入住交叉高峰期,給客人準備茶歇。這個夏季,除了咖啡和水果,小蘭還做了冷泡茶。下午是客人的自由活動時間,小蘭會帶他們去海邊和景點,以及附近民宿和周邊村子。等到最後一批客人回到房間,小蘭也可以安穩休息。

雖然瑣碎,但和自然相觸,讓小蘭很安心。

2.越來越多民宿入住的平潭島

平潭島的出圈,其實還要再早一些,【爸爸去哪兒】有一期便是在平潭島的北港村拍攝。北港村有兩百多家民宿,由島民們自己簡單裝修和經營,更像島上農康寶。而再往前,政府鼓勵台灣年輕人來創業,他們建了島上第一批民宿。

越寂嵐厝和它們不一樣,外表看起來還是個老房子,只是用最傳統的方式翻新外墻,把石頭像積木一樣搭起來,以抵禦島上常年的大風。

而顏色上也和當地人的認知背道而馳——老一輩們喜歡熱鬧的姹紫嫣紅,他們認為,海邊的民宿就要做成藍白相間的「地中海風格」,才會有生意。但小蘭覺得,島上的民宿,精神在於孤獨和寂靜,才有了後來人們賦予的「侘寂」這個標簽。

內部也是「侘寂」風

這種不一樣,以及不一樣帶來的客流,在某種程度上重新整理了當地人對於美學的理解,也讓平潭島民宿大增。連鎖酒店品牌進入了,已在廈門、福州有一定知名度的民宿品牌也來了,它們也想打造自己的島嶼美學。

然而在島嶼做經營,有著天然的客觀難度,造價高,受天氣影響大,分明顯淡旺季,因此房價整體偏高。這也不奇怪,希臘愛琴海早已如此。

去年,小蘭租下了隔壁樓,本打算將和吃有關的配套都搬過去,因為島上明文規定不能在同一樓裏兼做住宿和明火餐飲。

但新樓一直擱置著,疫情是一方面,目前島上的遊客量也不足以支撐獨立餐飲,小蘭打算明年再啟動,同時也不被資金拖累。

高鐵雖然已經開通,但對於抵達平潭島,小蘭還是覺得先飛到福州長樂機場,再租車前來比較好,因為開車環島遊是件很浪漫的事。而能開車在島上環遊,也是我這個住在普陀山的人體會不到的。

感謝小藍、小蘭接受采訪並提供素材

本文圖片來自受訪者以及圖註,版權歸原作者所有

【本文轉載自借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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