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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4年陳雲收到林彪女兒來信後,找洪學智談話:有兩件事需要麻煩你

2024-04-19歷史

1994年的一天,過著「采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的離休生活的陳雲同誌,收到了一封特殊的來信,當他看到信封上的姓名標示之後,眉毛不禁挑了挑。說起來,寫這封信的人也算和他深有淵源,是陳雲一位曾經的老戰友的後人。問題是,那「老戰友」實在是太特殊了,自【關於建國以來黨的若幹歷史問題的決議】公布之後,就很少公開提及了。那老戰友姓林,叫林育蓉,參軍之後把名字改為了林彪。寫這封信的人,正是林彪的女兒。對於林彪的女兒為什麽會給自己寫信,陳雲也感到很好奇,撕開信封將信取出看完之後,他臉上的表情當即變得嚴肅了起來。在病床上閉目思考了一會兒,陳雲終於下定了決心,讓秘書給洪學智將軍打去了電話。

陳雲從秘書手中接過話筒,陳雲嚴肅地說道:「請你馬上來北京一趟,有要事相商。」那麽,林彪女兒為什麽主動給陳雲寫信呢?陳雲找洪學智,又有什麽事情要交代呢?

林彪的長女

提到林彪的女兒,相信很多人第一個想到的一定是林彪和葉群的女兒林豆豆(林立衡)。然而事實上,林彪其實還有另一個女兒,叫做林曉霖。林曉霖雖然也是林彪的女兒,但相較於弟弟妹妹而言低調了不少,她是林彪前妻張梅的孩子。1937年時,身為抗大校長的林彪看上了「陜北一支花」張梅,很快就走到了一起。

張梅和葉群一樣,張梅也為林彪生下了一子一女,不幸的是,因為張梅是第一次當媽,大兒子出生後不久就因為餵養不當不幸夭折了。也正因此,當1941年林曉霖在蘇聯出生後,34歲才真正享受天倫之樂的林彪對她很是寵愛,沒事就抱著女兒使勁親,因為擔心老婆不會照顧孩子,他就天天守在搖籃旁邊,悉心照顧。當時,林彪的臉上經常帶著笑,這讓見慣了林彪「面沈如水」模樣的同誌們,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雖然很喜歡女兒,但林彪和張梅相處的並不是很融洽,張梅性格外向,喜歡到處亂跑,和沈默寡言的林彪有些性格不合。兩人大兒子夭折的事也始終是林彪心裏的一個疙瘩,以至於後來他看到妻子不慎將女兒從床上摔下來之後,當場發了很大的脾氣。


林曉霖四個月大的時候,林彪結束了休養奉命回國,因為放心不下女兒,他還專門給伊凡諾沃國際兒童院的韓鐵生寫了信,請他照顧自己的女兒。林彪這一走就音訊全無,蘇聯當時正值衛國戰爭,條件異常的艱苦,被送到蘇聯保育院撫養的林曉霖也沒有學中文的機會。也正因此,1950年,當9歲的她被高崗夫人李立群帶回北京時,一句中文都不會說。因為適應不了國內溫暖的天氣,林曉霖到北京時頭上長了疥瘡,為了方便剃了個大光頭,身上還穿著一身花色布拉吉。這也是她和父親重逢後給父親留下的第一印象。雖然女兒一句中文都不會,而且還成了「小光頭」,但林彪還是對女兒非常喜愛,專門將她抱到了膝蓋上。

林曉霖和張梅林曉霖回國後學習的很用功,僅用了三年時間就學完了小學六年所有的課程,畢業之後考入了北京師大女附中。當時,這所學校裏面大部份學生都是高幹子弟,不過當時民風淳樸,大家比的都是學習成績,比誰品德好,沒誰會比家庭背景。也正因此,當1955年將帥大授銜結束,報紙上刊登出十大元帥的照片時,大家才發現自己班級裏面真是「臥虎藏龍」,竟然同時包括了林老總的女兒林曉霖和徐向前的女兒徐魯溪。


三年的初中生活中,林曉霖的學習成績基本上全都拿滿分,畢業的時候她也是400多名畢業生裏面,唯一一個獲得了市教育局頒發的獎章的學生。1961年,林曉霖勝利考上了哈爾濱軍事工程學院飛彈控制專業。

愈演愈烈的父女矛盾

因為繼母的阻撓,林曉霖自從去了東北之後就很少有機會回北京了,她和父親的關系也變得越來越差。學校放假的時候,林曉霖連家都回不去,只能住在哈爾濱或者長春、沈陽等地。也正因此,1966年林曉霖即將畢業的時候,主動給家裏寫了一封信,表示想改名,「不想生活在父親的光環之下」。結果當時林彪有其他事情要做,沒有理會她。兩個月後,林曉霖因為在政治立場上站在了父親的對立面,葉群就讓秘書代林彪起草了一份聲明:

「她在外的一切言論和行動並不代表我,我概不負責。從現在起,我與她斷絕父女關系。」

林曉霖原本不知道這麽一份聲明,直到不久後她被分配到馬蘭基地才知道此事,氣得當即給林彪寫了一封信,表示要完全斷絕父女關系。父女倆至此決裂。


馬蘭基地是核試驗基地,和林曉霖在大學學的專業完全不對口,到了基地之後,她就被分配到了政治部當宣傳幹事。在基地期間,林曉霖將名字改為了「黎明」,工作得很努力,沒事就往大漠深處的基層跑,誰也不知道她竟然是林老總的女兒。過了一段時間,林曉霖被送到了下面去鍛煉。每天不是擠牛奶就是掃牛糞,對此她也沒有什麽怨言,安安分分的工作。林曉霖原本以為,自己就要這麽在新疆過下去了。然而,1967年的一場車禍卻改變了她的命運。那是1967年的冬天,林曉霖外出時不慎被車撞傷了腳,因為基地醫療術平有限,治療了很久都沒起色,她便跟上級提出申請,想回北京治病,結果被拒絕了。林曉霖沒辦法,選擇了「逃跑」,成功坐火車跑回了北京,雖然沒能見到父親,但還是被送到了重慶某軍部接受治療,並和一個忠厚老實的幹部結了婚。

林彪不久之後,林曉霖被調到了雲南大理,負責在基層養豬,那時候的她已經有了身孕,但還是挺著個大肚子進行工作,結果在拖水管沖豬舍的時候不慎被絆倒在地,大兒子因此早出生了十幾天。就在這樣的情況下,1971年9月到了。父親墜機之後,林曉霖也接受了組織調查,因為她的確沒摻和進去,而且還沒少受繼母排擠,因此很快就得到了解脫,沒受到隔離審查,後來還得到了回北京從事科學研究的機會。

給陳雲寫信

林彪死後,因為種種原因,他過去的事跡也不再宣傳了。林曉霖雖然宣布和父親斷絕關系,但血肉親情卻是完全抹不掉的,用她自己的話說:

「雖然我和父親在一起生活不是很久,因為我的後媽,我就像是一個灰小鴨,被排擠在外,受罪受苦。但是,給我親情、給我父愛的,也就只有我爸了。我永遠忘不了。這人世間,沒有任何人給我這種父愛的感受。」

林曉霖改革開放之後,林曉霖在不停地給受到過父親傷害的人們賠禮謝罪的同時,也一直有個心願,那就是能讓父親在革命年代立下的功績得到肯定。功是功,過是過。父親後來犯了錯是既定事實,不容否認,但他為革命立下的功績也是不可磨滅的。進入90年代之後,其他幾個野戰軍的戰史已經開始編寫,有的甚至都已經完稿了,唯獨第四野戰軍卻一點都沒有著落。畢竟,林彪和四野是分不開的,提四野就註定避不開他,而林彪又比較敏感,所以遲遲沒有動靜。然而,四野作為解放軍的一支主力部隊,四戰四平,三下江南,四保臨江,戰功赫赫,從東北打到海南,縱橫14個省市區,可以說為中國革命的勝利立下了非常卓越的貢獻。這樣一支部隊,如何能沒有戰史呢?在這種情況下,1994年1月,林曉霖決定給陳雲寫封信,請他幫忙。之所以選擇陳雲,是有原因的。


作為德高望重的老一輩革命家,陳雲同誌有著非常正確、清醒的歷史觀,用他自己的話說就是「不唯上,不唯書,只唯實;交換、比較、反復。」這一點從他對遼沈戰役的態度就可以窺見一斑。遼沈戰役的重要性不言而喻,1983年時,錦州市遼沈戰役紀念館專門將一些關於遼沈戰役的歷史資料整理成冊,準備出版一本名為【遼沈決戰】的書籍。在編寫過程中,負責人專門請原東北局主要負責人之一的陳雲題寫書名。陳雲知道後非常高興,不但題寫了書名,還提了諸多的寶貴意見。這本書編纂的時候,最讓編纂組頭疼的就是蘇聯和林彪的問題。當時中蘇關系仍然很緊張,想客觀評價蘇聯在東北解放戰爭中的作用比較困難,對林彪的貢獻也因為他的歷史問題忌諱莫深。問題是,如果不客觀評價蘇聯和林彪,那書編出來也會受到廣大人民群眾的質疑,也沒人會信服。

陳雲在這種情況下,陳雲做出了重要指示:

「有關蘇聯和林彪在東北解放戰爭的作用問題是兩個敏感問題,但在編寫時都不能回避,否則這段歷史說不清。」

對於林彪在遼沈戰役中的表現,陳雲是這樣說的:

「林彪開始也說要‘死守馬德裏’,但後來改變了意見,不主張占大城市了。那時如果用骨幹部隊去和敵人硬拼,就把骨頭拼壞了。1946年撫順會議之前,北滿分局給東北局打過一個電報,提出東北局是否已下決心‘放棄大道,占領兩廂’?如果確已下了決心,就應當迅速把一部份主力部隊分散到農村進行剿匪和土改。所以,林彪那時從四平、長春撤下來是對的。但林彪也有錯誤,主要是在遼沈戰役中,打下義縣後他不敢接著打錦州,而要回師長春。在這個問題上,他接受了毛主席的作戰方針。所以,在寫遼沈戰役時,要講到林彪,但重點寫羅榮桓,他是政委。」


也正是陳雲這種實事求是的歷史觀,林曉霖才會專門給他寫信,建議編纂四野戰史,修建平津戰役紀念館。陳雲收到老戰友女兒的信後,對此非常的重視,專門給洪學智打電話,讓他來自己家一趟。之所以這麽急,主要是因為陳雲敏銳地意識到,此時距解離放戰爭已經過了快五十年了,四野很多的戰士、將帥都已經老去,有些人甚至都已經不在了。如果再拖延下去,那怎麽能編纂出符合歷史的著作呢?光靠後人回憶的話,歷史很可能會出現偏差,那是對人民,對歷史的不負責。洪學智將軍也是四野的重要領導人,參加過諸多重要戰役,對四野也是有著很深的感情的,也正因此,陳雲才專門把他從上海請來,並開門見山地表示:「有兩件事需要麻煩你,當年解放軍有4個野戰部隊,一野三野的戰史編寫已經開始收尾,二野的戰史也已經面世,唯獨四野的戰史還沒有動工,也沒有負責人,我想請你來當。」

洪學智對於這一任命,洪學智不禁面露難色。他當然樂意編纂四野戰史,但他自身的工作很繁忙,也擔心要是完成得不好,會有負陳雲的委托。對於洪學智的推辭,陳雲直截了當地說道:「我感覺你最合適,別人都做不好。」這樣一來,洪學智也不好推辭,只好表示,如果陳老願意當總顧問的話,他就接下這份工作。陳雲爽快答應之後,這事就這麽談妥了。第一件事談妥之後,陳雲開始跟洪學智商議興建平津戰役紀念館的事。這事並不難辦,主要問題就是選址在哪。平津戰役平津戰役,最好的選址無疑就是在北京和天津之間。洪學智原本傾向於建在北京,畢竟是首都嘛。但陳雲卻認為這樣不太妥當,北京已經有很多紀念館了,平津戰役紀念館再建在這裏,那就有些泯然眾人了,還不如建在天津。而且,天津是戰士們用鮮血打下來的,而北京是和平解放的,因此,天津正合適。


洪學智對陳雲的意見很贊同,兩人意見達成一致後,陳雲當場起草了一份報告。此時他的身體已經很不好了,是強撐著和洪學智交流的,因此洪學智獨自一人將報告上報了中央軍委。1995年,中央軍委下達通知,將這兩件事全權委托給了洪學智,並請陳雲當總顧問。當陳雲知道此事後非常高興,專門給洪學智打電話,說將來四野戰史出版了,他要第一個看。可惜,陳雲同誌並沒有等到那一天,1995年4月10日,陳雲逝世,享年90歲。兩個月後,四野戰史編寫小組成立,平津戰役紀念館也在天津開建。1997年,紀念館建成,不收取任何門票。1998年,戰史編纂完成。可惜,陳雲沒能看到這兩件事完成的日子,不得不說,這實在是一個極大的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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