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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0年朱德回鄉,看見幼稚園牌匾上5字後,頓時臉色瞬變:不妥

2024-12-07歷史

「二十三歲著戎裝,七十四歲回故鄉」,「五二年前別六親,離時笑語記猶真。」

1960年,74歲的朱德元帥和夫人一起,回到了闊別已久的故鄉。

這次回鄉,除了完成朱德多年的心願之外,也是一次很好的體察民情的機會。

雖然只在家鄉停留了三天時間,但朱德在這三天裏隨村裏的百姓將附近的學校、田莊、食堂一一進行巡視,對當地的情況做到心中有數,也由此生出了許多感慨。

然而,在看到一所幼稚園的牌匾時,一向為人謙和的朱德卻動怒了。

牌匾上究竟出現了什麽樣的錯誤,能讓朱德元帥為之一怒?


少小離家老大回

1886年,朱德出生在四川省的一個佃農家庭。雖然祖輩世代為農,但朱父還是希望家裏的孩子都能讀書明理,有個好前程。

然而在那樣一個動蕩的年代,底層人民的生活苦不堪言,既有戰火紛擾,又有地主豪強的壓迫。盡管如此,朱德的父母還是節衣縮食,把他送進了私塾。

在丁家讀了兩年私塾後,朱德開始師從一位姓席的老師,在此期間,他的思想發生了轉變。

席先生對惡勢力的犀利抨擊和不懈追求救國真諦的精神深深影響了朱德,在他的影響下,朱德意識到讀書不僅僅是為了以後能自立門戶,更是為了救國。

近代新學的傳播為朱德開啟了思想的大門,他開始有機會接觸到西方自然科學類的書籍,對同學帶回來的地球儀愛不釋手。

眼界開啟了,朱德自然就出去看看。然而,從學校畢業後,他更加清楚地看到了封建社會的黑暗,迫切想要拯救民族危亡的他決定留下來,投軍報國。


自1909年不遠千裏南下投靠講武堂起,到現在再立於故土之上,已經過去了52年的時間。

在這五十余年裏,朱德無時無刻不思念著自己的故鄉,他離家後不到10年,父親就去世了,是母親獨自一人支撐起了這個家。

1919年,已經是滇軍教長的朱德曾把父母接到瀘州共同生活過一段時間,但母親勞動慣了,所以沒多久就啟程回去了。沒想到這竟成了朱德和父母的最後一面。

1938年,朱德在延安聽說家鄉顆粒無收,馬上東拼西湊地借了200大洋寄回了家。1944年朱德母親去世時,正處於抗戰的關鍵時期,朱德身負重任,因此沒能見到母親最後一面。

得知這一訊息的他悲痛萬分,於是提筆寫下了 【回憶我的母親】。

自古忠孝難兩全,朱德自少年時起就將精力全部投入到民族獨立鬥爭中,而母親病重時他沒能在床前侍奉也成了元帥這一生最大的遺憾。

新中國成立後,朱德曾6次因為公務來到四川,卻都沒能回到家鄉看看,這一次他終於可以稍解思鄉之情。

布衣還鄉

1960年3月9日,兩輛小車行駛在蜿蜒的小路上,車內坐的正是朱德元帥和他的夫人康克清。

此刻窗外雖是一番明媚的春景,但朱德的內心卻是五味雜陳。


一開始,他難以按捺內心的激動,不停向南充地委副書記詢問家鄉儀隴的情況,還催促著司機把車開快些。可快要到達目的地時,朱德似乎是有些近鄉情怯,倒是不怎麽說話了。

下午分時,汽車停在了大灣村村口。朱德透過車窗,看到一位六七十歲的老人正坐在自家門檻上曬太陽。他覺得這位老人十分眼熟,但卻一時有些想不起來了。

正要下車和老人打個招呼,老人倒是先看見了朱德。

俗話說:「富貴不還鄉,如錦衣夜行。」可朱德這次還鄉卻是一切從簡。

他還是一如既往地穿著那件洗的有些發白的黃色呢子大衣,仔細看的話,你會發現袖口已經磨得不成樣子。

大衣裏面露出一件灰色上衣,雖然只露出領子,但也能從稀疏的針腳大致判斷這件衣服的年紀。至於腳上,朱德依舊穿著自己那雙已經起了不知道多少褶子的舊皮鞋。


「你是?代珍?!」 老人說著,慢慢站了起來。

代珍是朱德元帥從前的名字,後來去了講武堂才改名朱德。

朱德這才想起來,這是自己遠方親戚家的一個表弟。時隔多年再次見到自己的親人,朱德激動地握住了老人的雙手。

「你說你當了這麽大的官,怎麽穿成這樣就回來了。」

就連前來迎接的堂弟也說,老鄉穿的衣服都比朱德的要新。

朱德聽了非但不惱,反而十分欣慰,大家都能吃飽穿暖,說明日子過得好呀。

其實以朱德的身份,是允許坐車回鄉的,但朱德卻讓司機把車停在了村裏,自己和鄉親們一起步行。

堂弟說這樣體現不出他「總司令」的身份,朱德卻說: 「啥子總司令嘛,沒有老百姓,哪來的總司令。」把在場的人逗得哈哈大笑起來。


一回到村子,朱德一行人就馬不停蹄的趕往馬鞍中學。孩子們是祖國的花朵,是新中國未來的希望,也是朱德最關心的所在。

一行人來到馬鞍中學時,正好到了孩子吃完飯的時間,朱德就來到食堂細細詢問: 「娃娃們每月吃多少粗糧,多少細糧?有補助嗎?」

可他眼見學校的員工在到這一連串的問題後顯得有些吞吞吐吐,心中便已經知曉了答案。

這時,他又看見從教室跑出來的孩子們個個都是長的黑黑瘦瘦的,十分心疼。

於是,他十分嚴肅地對學校的領導說: 「娃娃們正是長身體的時候,你一定要想辦法給孩子們申請補助,讀書辛苦,就不要讓孩子們參加繁重的勞動了。」


吃飯的時候,他又一再囑咐村裏負責接待的領導,一定不要為自己「開小竈」搞特殊,只要能吃上家鄉的家常飯就已經很滿足了。

前些時候,有領導看見朱德把紅薯就著皮一起吃,擔心他難以消化,所以晚餐桌上還是有一盤盛好的肉。朱德見此,臉一下就拉了下來,嚴厲地讓村幹部把肉分給孩子。

後來,餐桌上雖然只剩下幾道素菜,朱德卻吃的津津有味。

康克清在一旁打趣到: 「你呀,一看見紅薯就什麽也顧不上了。」

「我都幾十年沒吃過家鄉菜了,今天你就讓我多吃一點吧。」說這話時,朱德手裏的紅薯也沒放下,大家又會心的笑了起來。

吃過晚飯,朱德不顧一路舟車勞頓,召集大家開會。

會上,他語重心長地告訴大家,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儀隴樹木林立,除了糧食,也一定要搞好副業發展,改善群眾的生活;還要動員村民們,把碎片化的土地利用起來,中上事宜的果樹、桑樹,創造財富。

當晚,朱德就在馬鞍中學歇下了。

事無巨細的關心

第二天一大早,他就來到宿舍旁邊的操場上做鍛煉。雖然已經年過古稀,但朱德的大將之風依舊不減當年,一招一式都頗為標準有力。

早飯過後,工作人員請示朱德,是否要先回家看看,朱德卻想先去看看貧下中農。


於是,一行人來到了朱德當年讀私塾的地方。我們曾在前文中講到一位席先生,朱德就是在這裏師從他學習了八年。

朱德睹物思人,又想起曾經在這裏求學的時光。

「我小時候讀書或是趕場,總把鬥笠寄放在這裏,給這家人添了不少麻煩。」

正說著,房東聽見動靜出來了。

「歡迎參觀朱德總司令當年讀書的地方。」 房東不認識朱德,對待大家卻十分熱情。

「這位就是朱德總司令,您還記得他嗎?」 工作人員介紹到。

房東得知如今朱德總司令就站在自己眼前,又驚又喜,說什麽也要邀請大家入席吃飯。

「我吃過了,下回再來叨擾吧。」


兩人又說了好一會兒話,參觀完畢,工作人員還為大家安排了合影。朱德走時,房東留著淚將他送到門口。

在視察農藥廠的路上,朱德在路邊見到了一座很漂亮的房子,一問才知道,這是當地的一所幼稚園。一想到孩子們能在這樣的環境裏讀書,朱德頓感欣慰,便臨時決定去幼稚園看看。

可走到幼稚園大門口時,朱德卻突然變了神色。

只見門頭的牌匾上赫然寫著—— 「儀隴縣機關托兒所」 幾個大字。

「這樣不行,為什麽只收幹部的娃娃呢?要讓老鄉們的娃娃都能進來上學,現在就改。」

村幹部當即就把這塊門頭牌拆下來,改成了 「儀隴縣城關幼稚園」 ,往後無論是誰家的孩子都能來這裏上學。


臨走前,鄉親們紛紛帶著土特產前來相送,可朱德什麽也沒要,就帶走了雙十草鞋。

有人不解的問他:「帶著東西幹啥子?」

在其他人看來,這只是雙十普通的草鞋,可這草鞋對朱德來說卻是意義非凡。當年他南下報考講武堂,就是穿著家鄉的草鞋走了兩千裏路。

後來,這草鞋又跟著他到了江西,到了延安,走過兩兩萬五千裏長征路。

朱德元帥帶走的不僅僅是雙十草鞋,更是他對家鄉,對逝去親人以及曾經走過的革命歲月的無盡懷念。

而這,是朱德元帥自1909年離家後第一次回鄉,也是他最後一次站在這片養育他的故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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