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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7年,華國鋒同誌罕見動怒:一大軍區司令,硬要往黑窟窿裏鉆!

2024-06-11歷史

1976年8月,時任南京軍區高幹的丁盛將軍奉命前往上海警備區,檢查當地駐軍的武備、訓練情況。某天晚上,丁盛結束了一天的工作,正準備洗漱休息,這時上海市委、市政府的負責人馬天水、徐景賢突然到訪,表示有要事要和丁盛商量。隨後,三人便各自遣退警衛員,進入一個小型會議室交談了一個半小時,期間三人說了什麽、聊了什麽,並無任何書面、錄音記錄。

馬、徐二人是王洪文的心腹,而王洪文又是推動的主要推手,曾多次組織、參與過陰謀活動,因此按理來說,丁盛見了馬、徐二人,應該第一時間向黨中央報備,說明具體情況,以防發生什麽意外情況。但出人意料的是,丁盛竟將此次會面隱瞞了下來,權當無事發生,這其實已經涉嫌違反黨紀。

1976年下旬動蕩結束後,馬天水和徐景賢先後被黨中央以「反革命罪」逮捕,此二人自知罪孽深重,為了爭取立功表現、減輕刑罰,他們不約而同的供出了丁盛,並詳細講述了與其會面時的談話內容。據悉,丁盛曾明確向馬天水和徐景賢表示,黨中央已經對王洪文忍無可忍,一旦毛主席去世,華國鋒同誌就有可能采取雷霆手段打擊王洪文及其黨羽。除此之外,丁盛還直言,駐紮在上海警備區北部的某支部隊「難以控制」,一直對上海虎視眈眈,隨時都有可能「搞大動作」,請馬天水、徐景賢多加小心。

丁盛是老紅軍,他曾走過長征,參加過抗戰和解放戰爭,可謂戰功卓越,深受毛主席和周總理的信任、青睞,黨中央實在不願相信,如此優秀的一位革命戰士,會做出這種違法亂紀的事情來。可眼下人證、口供俱在,黨中央也不能放任不管,於是只得先按照相關規定對丁盛進行傳喚審訊,以求盡快查清真相。

丁盛對於馬天水、徐景賢所言一概予以否認,他堅稱自己從沒有做過任何對不起黨和人民的事情,並一再要求和馬、徐二人當面對峙。此時案情尚不明朗,忠奸是非難以決斷,辦案人員擔心貿然讓丁、馬、徐三人見面,他們可能會串供,甚至是翻供,因此便拒絕了丁盛所請。

1977年,中組部聯合最高檢將丁、馬、徐違規見面一事匯總成報告遞交給黨中央最高領導人華國鋒同誌審閱,華同誌一時勃然大怒,拍著桌子厲聲責備丁盛,稱他無組織無紀律,身為大軍區高幹言行舉止不檢點,硬要往「黑窟窿」裏鉆!

既然黨中央「一把手」發話了,那此事也就奠定了「基調」,丁盛違規在先,必須要予以懲治、以儆效尤!1982年,在經過長期論證、商討後,黨中央決定對丁盛處以「雙開」處罰;而最高檢念在他曾於革命有功,且年事已高,不宜進行刑罰,於是便決定對他免於起訴,將他當庭釋放。

但丁盛並沒有就此罷休,他從1985年開始便不斷給黨中央寫申訴書,請求相關部門重新覆核自己的卷宗,為自己正名,結果卻遭到黨中央的回絕。無奈之下,丁盛只好退而求其次,給徐景賢寫了一封信,請他出面幫助自己平反、恢復名譽。可徐景賢只想過安穩日子,不願再橫生事端,所以他選擇保持沈默,並沒有回復丁盛。

其實後世對於丁盛的案子也多有關註和推測,史學家們在經過嚴謹的考證之後,基本都認為丁盛存在重大「過錯」,他想要為自己「翻案」簡直難於上青天。比如在此前的審訊中,丁盛曾經反復提到,自己和馬天水、徐景賢只是聊了一些有關家庭、工作方面的事務,並沒有觸及任何有關政治的敏感問題。

但審訊人員隨即提出反問:既然是聊家常和工作,那為什麽要支開警衛員?而且他們三個人一聊就是兩個多小時,什麽樣的家常、工作要講這麽久?丁盛沒辦法回答這兩個核心問題,只能硬著頭皮用尷尬的話術強行搪塞、找補,盡量為自己開脫,這其實已經能夠說明,丁、馬、徐三人的會面非同小可,他們一定聊了某些「見不得人」的話題。

1995年之後,丁盛突然釋懷,他不再給黨中央寫信申訴,轉而開始盡情享受療養生活,安靜、恬淡的過完了余生,1999年,他因為心臟病去世,時年八十六歲,他的骨灰被安葬在廣州某革命陵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