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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沒有他,我們可能再也見不到敦煌了

2024-03-04情感

他留法十年,學習油畫,作品一再獲獎,被珍藏在法國國家博物館。

法國藝術評論家稱之為「最重要的明日之星」,還預言,這位中國學子只要在巴黎住下去、畫下去,世界藝術大師名單裏便會多一個中國人的名字。

1993年,常書鴻一家人在巴黎合影

然而因為一本畫冊,一轉念,他的一生改變了。

1935年的一天,他在塞納河畔散步,路過書攤,看見了一部小畫冊。一幅幅翻開,是法國人伯希和拍攝的甘肅敦煌千佛洞。

敦煌莫高窟彩塑佛像( /視覺中國)

敦煌千佛洞? 這對當時的國人來說也太陌生了。

但憑著對美的極度敏感,在法國混得風生水起的他,卻種下了一個念頭: 去敦煌!

放棄摩登都市巴黎,來到邊遠破敗的洞窟,有多少人有這種魄力?

他就是常書鴻,後人稱他—— 「敦煌守護神」。

1942年的莫高窟,常書鴻爬著「蜈蚣梯」進窟

曾經,常書鴻也以為, 世界藝術的高峰在歐洲, 但見過敦煌洞窟的壁畫、彩塑,他突然明白, 其實是自己對東方古代之美「一無所知」。

敦煌千佛洞,也就是敦煌莫高窟。現在我們知道, 沒有了莫高窟,我們對中國古典藝術的了解,就少了一大塊拼圖。

因為無論國內還是國外收藏的卷軸畫,基本上是唐代以後的作品。而唐及唐代以前的畫,基本失傳了。

但是敦煌石窟卻保存了從五胡十六國到元代 十余個朝代,四萬五千平方米 自成體系的壁畫, 兩千多身 彩塑。放眼全中國,這樣的規模、這樣的體系性,沒有第二處。放在全世界,也是罕見的。

盛唐 法華經化城喻品,莫高窟第217窟 常書鴻 臨摹

雖然早有心理準備,但是來到夢中的聖地,見到眼前的一幕,常書鴻還是驚呆了,被刺痛了: 窟前放牧著牛羊,洞窟被當作淘金沙人夜宿的地方,裏面四處流沙堆積,珍貴的壁畫上,多處煙熏火燎……

而這裏的生活,喝的是堿水兌醋,吃的是面條就鹽巴,唯一的交通工具是一輛借來的牛拉大軲轆車。

1948年,當時的交通工具——牛拉大軲轆車

張大千曾經流連莫高窟作畫,臨走時對常書鴻說: 「我們先走了,而你卻要在這裏無窮無盡地研究保管下去,這是一個長期的——無期的徒刑呀。」

身邊的人來來去去,但他有他的決心。常書鴻毅然擔下了第一任敦煌藝術研究所所長的責任,從守護壁畫到危崖搶救加固,再到畫畫畫,辦各種畫展,讓世人看到敦煌莫高窟的美。

可以說,沒有常書鴻癡守敦煌五十年,就沒有今天的敦煌莫高窟。

常書鴻守護敦煌的癡心,也影響到了他的女兒常沙娜。

從13歲,常沙娜就跟著父親進入洞窟臨摹壁畫,無形中也練就了童子功。

常沙娜與父親

那個時候,敦煌縣裏的一些地主、有錢人,老想著把敦煌的佛像拉走弄到自己家裏,常書鴻就把常沙娜的臨摹作品送給他們,才把人給打發走。

沒有國民政府的經費,為了生存,常書鴻帶著常沙娜前往一千公裏之外的蘭州,在那裏舉辦父女畫展。

一位美國女士被這個十三四歲的小女孩的才氣驚到了,當即承諾等沙娜再長大點,就資助她去美國留學。這位美國女士做到了。

常沙娜回國後,林徽因看中了她,收為了學生和助理。

林徽因對常沙娜說, 「沙娜,要把敦煌圖案用在我們的生活上,讓傳統手工活起來」。

常沙娜做到了。她把敦煌元素設計在無數頭巾、盤子、屋頂等物件上,讓敦煌藝術在日常生活中被大家更多地接觸到。

常沙娜以敦煌藻井圖案(左)

及和平鴿元素設計的頭巾、盤子

如果說常書鴻讓敦煌莫高窟成為世人想要去朝聖的地方,常沙娜就讓敦煌莫高窟成為我們身邊能觸摸到的感動。

現今,常沙娜女士也已經93歲高齡,大家卻仍喚她作「永遠的敦煌少女」。

90多歲的常沙娜女士

從「敦煌的守護神」到「永遠的敦煌少女」,這對父女的熱愛和堅守,值得所有熱愛敦煌藝術的人,世世代代,傳為佳話。

就在今年,在第一次父女作品聯展的70多年後,常書鴻和常沙娜父女的作品在書中再相逢—— 【永遠的敦煌:常書鴻、常沙娜敦煌藝術珍藏集】 一書問世。

作品由常沙娜女士收集, 橫跨80余年,包含各個時期的150多幅父女敦煌主題藝術創作(包含珍貴未公開手稿)。

作品一旁附有常沙娜女士的專業解讀。這次再也不怕讀不懂敦煌的美。每一次翻開,你都能看到不同朝代最流行的藝術文化元素,每一次翻開,也都有可能獲得不同的情感體驗、獲得不同的對中國古典美的感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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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放在書架上」的敦煌

無論你是 打算去 敦煌, 還是回來後想要 回味 敦煌, 這套書都是值得永久珍藏的藝術珍品。

因為風沙、雨水的侵蝕,敦煌彩塑和壁畫正在漸漸消失。有專家預估,未來50年到100年內,莫高窟或將湮沒黃沙之中。

但這本畫冊,兩代人的敦煌畫作, 重現了臨摹壁畫、人物服飾、動物形象、裝飾圖案最標誌性的影像,讓讀者能夠收獲和古代之美面對面的感動。

你可以 一個細節一個細節地凝視, 也可以放遠一點,看整體的格局。妙處之多,讓你每次翻每次都有新收獲。

看常書鴻、常沙娜臨摹的敦煌壁畫,你能真切感受到敦煌藝術的獨特魅力,還有敦煌守護人的虔誠。

常書鴻自少時便是風頭很盛的畫家,不必說,他的畫都放在 法國國家博物館 珍藏。

而常沙娜的畫更以細節取勝,不少畫作亦被 中國美術館 永久珍藏。

圖源:2024年春節聯歡晚會

常沙娜女士為春晚設計的年錦圖

21歲時,常沙娜以敦煌隋代藻井圖案設計的頭巾、景泰藍和平鴿盤子,被蘇聯芭蕾舞蹈家烏蘭諾娃稱贊: 「這是新中國最漂亮的禮物」。

橫跨80余年,敦煌父女的傳承佳作與藝術創作,皆匯聚於此書中。本書收錄二人臨摹的多朝代 敦煌主題藝術創作百余幅, 皆為精品中的精品,更 包含多幅從未公開的作品。

專業解讀

手把手帶你讀懂敦煌

很多人看古代的藝術作品有個困擾:看來看去,看不出門道;除了「好美」,說不出其他…… 到底如何看懂東方造物之美?

常沙娜女士一幅幅解讀,讓你學會觀看之道。

比如這尊思維菩薩。常沙娜女士先帶我們鑒賞菩薩的 造型, 再看 線條、色彩。 把握住這些之後,就可以上升自己的 人文感受 了。

具體說來,這個菩薩的造型是,一只手安放,一只手支頤沈思,還有千年不變的微笑……造型好比人的骨骼,是最根本的;而菩薩周身的線條婉轉、流暢,穩健而有力,註重主次、疏密、濃淡關系而富有變化……

詳盡生動的解釋,可謂「手把手教」

敦煌壁畫不只是藝術,也是歷史。可以說,敦煌保存了中國歷朝歷代的人物形象,是沒有斷根的 「人類生活流行史」。

看這幅女供養人的壁畫,能看到五代時期貴族婦女的真實狀況。她的面部貼有多種花靨,在額頭、兩鬢、眼瞼、面頰等處以圓點、花草等花鈿點綴,是五代貴婦仿效唐代後妃的時尚。古人的時尚是不是也很有意思呢?

除此之外,奇幻的飛禽走獸動物形象更是敦煌一大經典特色。龍、鳳、飛馬、天鹿、金翅鳥、銜花大雁……或真實或幻想,無不鮮活靈動,一一躍然紙上。

還有藻井、人字披等裝飾圖案,歷經千年,一脈相承,敦煌石窟藝術的多樣化也在不斷啟發現代設計。

用筆設色絕妙,翩躚的飛天、莊嚴的寶相、靈動的紋飾、恢宏的氣度……無一不在彰顯著敦煌藝術與中國審美的獨到與絕妙。

常沙娜在書中寫道, 「我父親那一輩人,用青春歲月守護著敦煌,我盡我的能力將他們保護、研究的珍貴傳統遺產,以實踐套用、教學等方式承前啟後地傳播下去」。

典雅精致

贈友的不二上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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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面文字使用燙金工藝,精致優雅。陽光下,泛著千年之外的敦煌色彩。

內頁使用高克重特種紙,兼具質感、色彩、韌性;全彩印刷,莊重雅致。千年敦煌藝術躍然紙上。

客製飛機盒包裝,上下附有珍珠棉,避免運輸過程中的磕碰,將此精致之作完好保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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敦煌父女,薪火相傳。藝術瑰寶,綿延千載。代代傳承之下,屬於每一位中國人的敦煌記憶,永遠不會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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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付一一

編輯:晨曦、不知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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