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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獨立攀登高山的挑戰者們

2024-02-28情感

「對登山運動的熱忱,還有不是擾亂我們內心平靜的危險,都是道德或是宗教情感的來源。這些情感或許是最偉大的精神。」19世紀奧地利登山家歐根·吉多·拉墨如是說。

20世紀80年代,隨著國家色彩從高山探險活動中逐漸消退,中國對外開放了包括珠峰在內的八座山峰,各國開始了對第三極的探索。喜馬拉雅山迎來了一波又一波的到訪者和挑戰者。這種建立多個大本營,以團隊協作為基礎的登山方式,被稱作喜馬拉雅式攀登。

與之對應的是艾爾卑斯式攀登。阿攀登山者需要自己攜帶裝備和物資攀登中高海拔山峰,不架設固定繩索,沒有高山搬運工和氧氣瓶,沒有補給。相比喜式攀登,阿式攀登(Alpinism)更具個人英雄主義色彩,是一種被譽為獨立、自主、公平、對等且輕裝快速的攀登方式。

攀登高山通常用來隱喻人生。危險與困難,雄心與夢想,成功與失敗,似乎總與我們的生活有某種相似性。也正因此,攀登者的身上通常有一種「濃縮感」,讓許知遠覺得「非常有魅力」。

(題圖為始祖鳥運動員Will Gadd正在攀冰)

攀登者的詩意

「我對攀登者們的motivation(驅動力)最感興趣。」面對極限攀登者,許知遠其實一直都有這樣的疑問。

上海始祖鳥博物館裏有一個模擬極端環境下的艾爾卑斯式攀登的沈浸式感官空間。一個偶然的機會,許知遠前去親自體驗了一把,於是他產生了「特別想去爬一次(山),真實地感受一下」的念頭。

許知遠在參觀傳奇硬殼Alpha SV前進演化展

「攀登很簡單,並沒有那麽復雜。」被譽為中國大巖壁攀登先鋒的始祖鳥運動員何川,對許知遠這樣解釋道。何川的驅動力,最初來自山野中的自由感。2002年何川接觸到戶外運動,覺得「很酷」,於是他從露營、徒步,慢慢接觸到阿式攀登,從此便欲罷不能。

有人曾用詩人來比喻攀登者,這或許並不是一個恰當的比喻。攀登的過程必須精確、理性,他們需要把對美的那份詩意的浪漫,轉化為行動力。山有自己的喜怒哀樂,攀登者要發揮全部智慧,調動全部的生存本能去開辟路線,躲避危險,登上頂峰,安全回來,這才算是一次成功的攀登。

但是登山本身並不是一項競技運動。「你只需要跟自己比較。」自由攀登者蝸牛(傅勇鵬)這樣說道。

蝸牛在參觀傳奇硬殼Alpha SV 前進演化展

生活中的蝸牛是一個溫和,說話慢條斯理的人。而生活中的何川更像是磁石的兩面,他是一名大學老師,日常生活平靜而規律。2015年,何川曾八天八夜徒手挑戰華山南峰絕壁;2020年他又成功登頂了布達峰北璧,成為第一位攀上高海拔大巖壁的中國人。

2023年的8月,何川成功登頂海拔6241公尺的川口塔峰(Trango Tower),這是華人首次登頂。而在龍年春節期間,何川與同為始祖鳥運動員的搭檔劉洋、攀登者祈柯銘(飛沙)成功登頂了南美巴塔哥尼亞山區的標誌性山峰菲茨羅伊(Fiz Roy)。這次攀登不僅是中國攀登者首次登頂這座著名山峰,也是中國阿式攀登者又一次成功的遠征。

始祖鳥運動員何川登頂川口塔峰

從平行世界一步跨入垂直世界,讓何川進入了另一個思考維度。人們選擇離開城市,到野外中受苦,或許因為厭倦而去尋找新的挑戰,或許也因為迷戀某種傷害會帶來更強烈的快感,這是人類基因中攜帶的某種不可描述的心理狀況。何川選擇艾爾卑斯式攀登,源於這種攀登方式要求他需要長期保持健康的身體狀況,而自我攀登的過程也無形中塑造了他的性格。「攀登的過程讓我成為了現在的自己。」何川說。

從垂直世界回歸到平行世界,也讓何川收獲了與眾不同的生命體驗。山上與山下的生活反差強烈,通常下山以後,一個熱水澡,一口熱飯,一張可以平躺的床,都能讓登山者收獲強烈的幸福感。這種收獲,被何川稱作「報酬」。法國登山家Yannick Graziani也舉了個例子:「當一個要自殺的人站在雪山前,如果他登頂成功了,下山以後他是絕對不會再有自殺念頭的。」

始祖鳥運動員周鵬正在登山

也正因此,專業運動員們絕少用「征服」來形容他們面對的高山絕壁。自然面前,人類是如此渺小,什麽也征服不了。 「我們是被自然邀請並被允許,登上頂峰的。登頂成功,不是我征服了大山,而是大山接納了我們。」 何川說。

攀登者的理性與激情

登山家Yannick Graziani出生在法國尼斯,他是一名擁有超過25年職業攀登經歷的高山精靈。2011年和2015年,Yannick在無氧、無夏爾巴人的情況下挑戰了兩座8000公尺以上山峰,分別是巴基史坦的坦布洛阿特峰(8047公尺)和家屬布魯姆1峰(8069公尺)。

法國登山家Yannick Graziani

在Yannick獲得的諸多登山獎項中,2013年獲得金冰鎬獎特別提名(Piolets d’Or special mention)的故事常被他提及,這對他而言是一個特殊的獎項。

金冰鎬獎旨在對最出色的艾爾卑斯式攀登者進行表彰和獎勵,此獎被譽為登山界的奧斯卡, 其中最重要的一條衡量標準是「活著回來」

2013年,Yannick與同伴Ueli Steck攀登尼泊爾安納普爾納(Annapurna)南壁,Ueli Steck身體不適,Yannick陪伴並攙扶著他迅速下撤。回到營地後的Ueli Steck被送往加德滿都接受手術治療。盡管Ueli Steck因為凍傷,最終截掉了手指和腳趾,但他還活著。Yannick也因此獲得了金冰鎬獎的特別提名。

也是因為存在這樣的風險,人們普遍對於攀登者存在著誤解,認為他們愛冒險,追求刺激,將性命置之度外。Yannick認真地說:「大多數的公眾總是認為登山者都是瘋子,最好的歸宿就是最終死在山上。但透過這個故事,我想分享的價值觀是, 登山者不是瘋子,保持安全是非常重要的。活著回來,不發生任何意外,是登山運動的重中之重。

Yannick在參觀傳奇硬殼Alpha SV前進演化展

在攀登者挑戰極限、超越極限的過程裏,每一分專業,每一次正確的判斷都是對成功的保障,甚至是對生命的保障。

正如許知遠所說,每個攀登者必須是個戰略家,認真對待每塊巖石,認真做出每一個正確的判斷。 理性,恰恰是這群飽含激情的攀登者們最大的特點,他們要時刻控制自己的身體,甚至要控制恐懼。

如所有攀登者一樣,始祖鳥的產品本身就是理性與激情的產物。理性是始祖鳥創始人的專業背景,激情是他們的情懷。1998年,由始祖鳥創始人Jeremy Guard領銜設計的初代硬殼Alpha SV問世,誕生即引起高山沖鋒衣市場的廣泛關註,成為戶外行業劃時代的裏程碑作品。SV指代Severe Weather,意指始祖鳥團隊為嚴苛環境打造產品。在此後二十余年中,硬殼Alpha SV 歷經多次叠代,是始祖鳥產品中耐磨性和天氣防護效能最高等級的產品。

傳奇硬殼Alpha SV前進演化展中展示的1998年初代Alpha SV

在戶外運動蓬勃發展的幾十年裏,始祖鳥對產品始終精益求精,對細微之處近乎苛求的專註,向著不斷趨於完美的目標前進演化著。其產品能夠引領行業,源於「不趕時髦」的內核,產品的功能性始終是核心驅動力。

Yannick從事攀登的25年,與始祖鳥的傳奇硬殼Alpha SV發展歷程幾乎重合,也見證了Alpha SV與攀登活動共同進取的歷程。他表示:「縱然攀登確實充滿不確定性和未知的旅程,然而正是精心地規劃和訓練,使人們能夠更加完整地體驗這段未知的冒險。」

傳奇硬殼Alpha SV的誕生與它的叠代、變革,正是始祖鳥品牌精神的體現。 這份匠心也在始祖鳥博物館正在舉行的傳奇硬殼 Alpha SV前進演化展中得到了完美呈現。

始祖鳥的設計師Tom是個攀冰愛好者,他為攀冰制作了」夾克「,也會親自測試、修改、完善其設計

在極端環境下,任何的小事都會引發不可挽回的後果。因此,Alpha SV的設計從一開始考慮的就不是日常生活。它不僅需要防水耐磨,風帽的帽檐不能太長,因為不能遮擋登山者的視野;腋下的尺寸要合適,不能束縛攀登者的手臂伸展;衣服的袖長、口袋的位置、拉鏈的防水都經過精心的設計。每個Alpha SV的穿著者都能說出某個細節的特點與優勢。 25年來,Alpha SV的每一次前進演化與改變,都是設計者以工程師的態度,不斷對產品的細微處進行著近乎「強迫癥」樣的最佳化

他們去掉了拉鏈的防水蓋布,將接縫縫邊從3公釐到1.6公釐……甚至關照整體重量。初代硬殼 Alpha SV以一個顛覆者的姿態,以精致廓形和革命性面料的形態亮相時,就比當時市面上大部份產品輕了300 克。而從第一代的Alpha SV的708g到最新一代Alpha SV的485g,減少的是似乎不起眼的223g重量,卻為攀登者多攜帶一只冰錐提供了可能。細微的差異在極端條件下,會在體感上有巨大的差異。

始祖鳥創始人Jeremy Guard和Dave Lane

雪山之上無小事。對於始祖鳥而言,任何微小的調整與創新,都將關乎生命。

「衣服是有功能性的。在使用過程中,實際的場景需求也要和它的功能性匹配。」攀爬川口塔峰的時候,始祖鳥的Alpha SV讓何川在下雪時濕滑的巖壁上保證了身體的幹燥,「衣服為我們擋住了這些風雨雪。」

何川對於裝備選擇的標準是「選最好的」。因為只有這樣,才能對得起他在其他方面的巨大努力和付出。「我花了大量的時間和精力來提升我的攀爬能力,提升我的技能、體能、認識,那麽一定要選最好的裝備才能和這些努力相匹配。」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那座山

攀登高峰,並不是每次都能成功,挫敗的經歷人人都有。

「成功幾乎是在所有的自然環境因素都達到了最好、趨近於完美的狀態下完成的,但幾乎所有的攀登者都知道,這樣的狀況非常難得。挫折是件和攀登緊密聯系的事情。」何川說。

Yannick並不喜歡談論挫折,他說:「談論失敗總是很困難的,因為對我來說,攀登中獲得終極快樂只有一條路,那就是登頂。」

但何川並不覺得談論挫折有什麽不好。何川覺得,挫折是攀登的本質,甚至也是生活的本質。每個人的生命不也是由挫折組成的嗎?所謂的自我意識,是在生命過程中逐漸產生的。人的一生都是探索的過程,經歷挫折和失敗,從未知到已知,經歷的是逐漸探索、擴大認知邊界的過程,這是攀登高山與探尋生命的共同點,從這一點來說,何川的「垂直世界」和「平地生活」也並沒有什麽不同。

正在攀登川口塔峰的何川

「失敗其實是人生中很重要的一件事情。」對話中,許知遠很認可何川的說法。失敗會讓人獲得更多的理解,包括對自我的理解。許知遠覺得,每個人都有一座自己的山,而人生的本質就是不斷地進階,不斷地「向上爬」。「山是我們生活中一個非常重要的隱喻,其實我們人生大部份是靠隱喻生活的,我們從小受到的教育,就是‘書山有路勤為徑’‘攀登科學的高峰’。你的工作也是一座山,甚至戀情也是一座山,它同樣具有傷害性和收獲性。 我覺得每個人最終都要找到自己的一種語言,面對自己的那座山。

每個人的那座山都是實驗場。高山上風情萬種,攀登者精神的實際意義在於鼓勵我們勇敢面對生活的每一次挑戰。登山是一項純粹的運動,這項運動的對手是自己,它更像是一場自我的修行。

始祖鳥也在完成自己的修行。恐龍長出翅膀,拼命向上攀登,極致與頑強是創始人的理念。今天的始祖鳥設計師,仍然身兼三種角色,登山家、發明家、設計師。他們會穿著自己設計的服裝去無數次實際攀登測試。 硬殼Alpha SV並不是一件普通的衣服,它所減輕的每一克重量,被改變的每一個細節,都為阿式攀登而生,為所有熱愛自然的人們服務。

傳奇硬殼Alpha SV 前進演化展展陳

偉大運動品牌通常是由挑戰者的故事堆疊起來的。在始祖鳥成立的35年中,這樣的時刻數不勝數,但每一個都無比珍貴的、來自生死一線的較量。始祖鳥給出的承諾是成為冒險者最忠實可靠的夥伴,在可能會發生任何意外情況的嚴酷戶外,任何微小改進都將讓戶外探險家更靠近心中的目的地。

這樣一家血統純正的戶外品牌,大概並不希望自己的產品成為所謂的中產社交貨幣,而是鼓勵人們感受山野,充分發揮衣服的功能性。畢竟真正的攀登者,並不會因為身穿一身專業裝備而向人炫耀。而這或許也是一家戶外品牌最應該產生的社會價值: 依靠自己研發的戶外產品,協助人們不斷地探索邊界,走向更廣闊的自然中去。

2024年2月11日(正月初二)淩晨5:00,何川與隊友成功登頂阿根廷的菲茨羅伊(Fitz Roy)峰,圖為何川登頂照

何川剛剛從南美阿根廷菲茨羅伊(Fitz Roy)回來,飛了整整兩天,攀登的記憶還非常「新鮮」。在菲茨羅伊的攀登,何川像是參加了一次格鬥比賽。天氣視窗非常短,他們必須非常快速在天氣視窗就把問題解決。整整35天,菲茨羅伊只有5個天氣視窗,其他時間要靜靜地等待。5次視窗期,要進行5次攀登,如同打了5場比賽。5次挑戰中,有3次,團隊完成了登頂。

「風特別大,超級大,大到山下的房子都快要被吹走了。我現在穿著的這件始祖鳥就是攀登菲茨羅伊時穿的,我安然無恙地回來了。我們和衣服都禁住了考驗。」何川說。

展覽資訊

First in 1998, Still Alpha

傳奇硬殼 Alpha SV前進演化展

感興趣的朋友可以 點選下方圖片 預約參觀

展覽地址

上海市南京西路1717號

ARC'TERYX MUSEUM始祖鳥博物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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策劃丨 三聯.CREATIVE

微信編輯 設計排版丨 幸鵬

作者丨 四布

圖片來源丨 始祖鳥

*文章版權歸【三聯生活周刊】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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