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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普嫁許世友,生6兒女,晚年卻和沒有血緣關系的孫女許道江生活

2024-11-13歷史

1985年秋,一架從首都機場飛來的專機平穩的降落在了南京機場,隨著工作人員鋪設好舷梯,一名中年女子焦急的從機艙裏走了出來。

「趕快帶我去南京軍區總醫院!」 原來這名女子就是開國上將許世友的妻子田普,得知丈夫病重的訊息後,她馬不停蹄的趕來了南京。

當田普走進許世友的病房時,只見許世友渾身被插滿了導管,眼睛微微睜開,見到了與自己相伴半生的摯愛之人,他的嘴角不停的抖動。在過去的半年時間裏,許世友時刻在與病魔作鬥爭,生命垂危之際,他已經沒有了說話的力氣。

「老許,對不起,我來晚了。」 田普抽噎的說道。

10月22日,許世友在南京病逝,田普悲痛欲絕。

由於之前她曾為許世友生下了六個兒女,為了緩解母親悲傷的心情,他們經常來看望她。

但是,多年之後田普卻對子女們說 :「能不能把我送到孫女許道江那裏,和這女孩在一塊我很開心。」 其實陳道江是許世友的長子許光的女兒,他與田普並沒有血緣關系。

有遺憾,有真情的三段愛情

雖說許世友的一生共經歷過三段愛情,但由於早年曾在少林寺習武,年過二十,感情經歷依然為零。

1924年,在許母的包辦下,許世友娶了同鄉比自己大四歲的朱錫明。當時許世友的心中還沒有愛情的概念,但朱錫明勤儉持家,給予了許世友無微不至的關懷,讓他感受到了愛情的溫暖。

許世友白天組織農民運動,家中的各類家務便全部落到了朱錫明的肩上,除了家務之外,朱錫明還不忘照料許母,婆媳關系相處的非常融洽。

但是,一家人很快便因為戰爭被迫分離。由於敵人的「圍剿」,紅四方面軍於1932年撤離了鄂豫皖根據地,離別前,朱錫明為許世友生下一子,取名為許光。

此別之後,朱錫明便再也沒能和丈夫見面,她曾多次給許世友寫信,但由於交通不便,所有信件均石沈大海。

紅軍撤離後,國民黨軍對紅軍家屬進行了殘酷報復,朱錫明帶著婆婆和兒子四處奔走。

為了生活,朱錫明趁著夜色去亂墳崗扒死人的衣服,白天用這些布料做成襪子,然後拿到集市上販賣。即便生活無比艱辛,朱錫明依然等待著丈夫歸來。

在那個戰火紛飛的年代,人的生命猶如草芥,由於許世友始終杳無音信,許母以為兒子已經犧牲,於是多次勸朱錫明改嫁。

其實許母也是青年喪夫,她十分清楚女子獨守空房的落魄,婆媳二人相處多年,朱錫明用實際行動證明了自己對許家的忠誠,所以許母一直以來都把朱錫明當做親女兒來看待。在許母的一再堅持下,朱錫明最終改嫁。

長征結束後,紅四方面軍曾派地下黨員到許世友的家鄉尋找他的家人,但所得到的訊息是「許母被捕入獄,朱錫明、許光不知所蹤」,所以許世友誤以為家人都已經被反動派所殺,並對此十分自責,這段短暫的愛情也宣告結束。

1935年6月,中央紅軍與紅四方面軍在懋功勝利會師,中央紅軍自由戀愛,伴侶之間在革命道路上相互鼓勵的風氣對紅四方面軍影響很大。

於是紅四方面軍對婚姻制度進行了改革,凡是達到一定級別,只要雙方都認可,組織會批準其結婚。

當時許世友是紅四方面軍騎兵師師長,在長征途中主要負責偵查、迂回等任務,可謂是立下了汗馬功勞,他的級別已經達到了結婚的標準。

許世友抵達四川達縣後遇到了一名叫雷明珍的女學生。雷明珍受到了女權思想的影響,性格十分幹練,工作能力突出,並且十分崇拜那些身經百戰的紅軍幹部,尤其是像許世友這種為了革命多次負傷的。

由於許世友誤以為妻子已經去世多年,所以欣然接受了雷明珍對自己的示愛,經過組織的批準後,兩人舉辦了一個簡潔的婚禮。

結婚之後,雷明珍對許世友的關懷與朱錫明相比有過之而無不及,長征後半段,雷明珍用手搓的毛線為許世友織了一件毛衣。

兩人的熱戀讓許世友的同僚們十分羨慕,陳再道嫉妒的說道: 「你一個和尚,怎麽還討了一個老婆?」

但是,這段愛情卻未能經受住考驗。長征勝利後,許世友和雷明珍被分配到了不同的部門,兩人不得不分居。

雖說兩人書信往來非常頻繁,但由於不能見面,雷明珍難以對許世友的一些遭遇感同身受,這也導致兩人的關系產生了裂痕。

許世友在抗大學習期間,正趕上處理紅四方面軍的幹部臨陣脫逃的事,這令性格剛毅的許世友十分不滿,因此陷了進去。

即將進行槍決時,許世友寫信給雷明珍,希望她能夠來看望一下自己,並把那件她親手織的毛衣也帶來。

但是,許世友等來的並不是自己的摯愛之人,而是一個包裹和一份離婚書,包裹內的那件毛衣已經被剪碎。

原來許世友當時所犯的錯誤比較嚴重,雷明珍迫於壓力,只能與他劃清了界限。許世友沒有想到一向性格堅強的雷明珍竟然不能與自己共患難,這讓他感到十分寒心。

幸運的是,在毛主席的力保下,許世友並沒有被槍決,而被派到了386旅協助陳賡帶兵。

由於延安時期的錯誤已經翻頁,雷明珍希望與許世友恢復婚姻關系,朱德、陳賡等人都曾為此撮合,為了讓兩人破鏡重圓,陳賡甚至把許世友與雷明珍鎖在了一個房間裏。

但許世友曾是習武之人,一把小小的門鎖豈能鎖住他?他硬是用蠻力把門推開,然後留下一句話 :「如果不能共患難,豈能稱為夫妻?今後我要永遠稱雷明珍為同誌。」

許世友的這兩段感情都十分短暫,在之後的一段時間裏,他把全部精力都用在了革命事業上。無心插柳柳成蔭,1941年許世友被派往了山東開辟抗日根據地,在齊魯大地,他終於找到了陪伴自己走過後半生的人。

來之不易的緣分

1941年春,許世友率領清河軍區獨立團來到了山東,負責迎接他的是膠東軍區後勤部部長高大山。

高大山也是一個豪爽人,在晚上舉行的歡迎儀式上,他與許世友推杯換盞,三兩杯高粱酒下肚,兩人便都開始相互吐露心聲。

「老許啊,你也老大不小了,沒記錯的話今年36了吧?咋不找個老婆啊?」

高大山的話讓許世友兩眼濕潤 :「賢妻被國民黨害死了,至今連她的墓我都不知道在哪。後來又找了一個女學生,但終究不是一路人。我這打仗不犯怵,談情說愛的確不在行。臨走前,毛主席還交給了我一個特殊的任務,那便是給自己找個老婆,現在看來這個任務完不成嘍。」

「這事你找我啊,我能幫你完成。」

許世友敬了高大山一杯酒: 「此話當真?那我可幹了!」 高大山點了點頭,也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由於高大山負責後勤,所以和被服廠的年輕女子交往密切。有一天,許世友即將帶領遊擊隊去伏擊日軍,高大山給了他一雙做工精致的布鞋: 「這是婦女同誌為你縫制的擁軍鞋,穿上它吧,這是婦女同誌們的一點心意。」

許世友凱旋歸來後,軍區組織了一場慶功會,被服廠的女工獻上舞蹈以助興,其中領舞的名叫田明蘭。高大山問許世友: 「你覺得田明蘭同誌怎麽樣?當你的老婆夠不夠格?」

「老高!話不帶這麽講的!我都36了,人家才多大?什麽叫‘當我老婆夠不夠格’,人家不嫌棄我就不錯了。」

「她肯定不嫌棄你,你們沒見過面,但打過交道。」 高大山指了指許世友的腳, 「我們黨不是一直提倡婚姻自由麽?只要你願意,小田那邊我去說。」

許世友恍然大悟,原來如此合腳的擁軍鞋是田明蘭專門為自己做的。來而不往非禮也,許世友用一顆子彈頭給田明蘭做了一條項鏈。

這個禮物意義深刻,鄂豫皖時期,許世友常年擔任敢死隊隊長,戰場上沒少負傷,這顆子彈便是敵人打進他肩膀的一顆,由於條件簡陋,醫護人員在不打麻藥的情況下幫他取出了這顆子彈,多年以來,許世友一直將這顆子彈頭帶在身上。

在高大山的牽線搭橋下,兩人終於見了面,經過一段時間的了解後,許世友得知田明蘭的命運同樣十分悲慘,年幼時曾被賣到一個富裕人家當童養媳,在新的家庭受盡了屈辱,忍無可忍之後離家出走,從此走上了革命道路。

1943年,許世友在膠東軍區舉辦了自己的第三次也是最後一次婚禮,新婚之夜,許世友對田明蘭說: 「小田啊,今後我一定會好好對你,但有一件事我希望你答應我,你能不能改名叫田普。」

田明蘭感到十分好奇,只是一個代號而已,她想都沒想便答應了下來。多年之後,田普得知許世友的家鄉就叫田普村,由此可見他當時是多麽的思念自己的家鄉。

從此之後,田普便一直是許世友的秘書,解放戰爭時期,許世友打了很多艱難的戰役,經常處於神經緊繃的狀態,多虧了田普的照顧,才讓他有了足夠的精力去指揮戰鬥。

許世友與田普結婚四十余年的時間裏,兩人共養育6名兒女,解放戰爭時期,許世友與母親取得了聯系,與發妻朱錫明所生的長子許光也來到了許世友身邊生活。田普對七個孩子一視同仁,這讓她贏得了許光的尊重。

後來許光成為了一名海軍軍官,他經常帶著女兒許道江來看望爺爺奶奶,雖說沒有血緣關系,但一向博愛的田普卻十分喜愛這個小孫女。

許世友病逝後,田普回到了大別山為他操辦後事,許光給予了她很多幫助,得知田普十分喜愛許道江後,許光給許道江下達了一個「任務」: 「以後每逢假期,你必須去看望一下田奶奶,你可以不來看我,但田奶奶那必須去。」

許道江對田普的人生經歷也十分欽佩,再加上她當時是北京軍醫大學的學生,算是半只腳已經邁進了部隊,所以每次來看望奶奶,她都會耐心的聆聽奶奶在膠東軍區抗日的故事,兩人的感情也越來越深。

田普的親生兒子許援朝常年在南京工作,為了更好的照顧母親,他把田普接到了南京生活。但是,每逢節日,田普總會想念許道江,最後不得不向許援朝提出: 「能不能把我送到北京,我想和許道江一起生活。」

畢竟田普和許道江沒有血緣關系,許援朝擔心這會給許光一家帶來不便。但是許光卻勸導道: 「當子女的最大的孝順就是遵從老人的意願,既然媽媽想和許道江生活在一起,那就應了她吧,只管放心,道江很懂事,會好好照顧她的。」

從此之後,田普遍一直在許道江家中生活。田普晚年體弱多病,多虧許道江是個專業性極強的醫學生,這對減緩田普病情的惡化很有幫助。

人生的最後幾年,田普偶爾還會犯老年癡呆,除了許世友的名字,她記得最清楚的便是許道江的名字。

2017年6月30日,田普在北京與世長辭,享年93歲。在田普的追悼會上,出現了許多熟悉的紅二代的面孔,其中就包括李敏。一名女子能夠如此受晚輩的敬仰,由此可見她的人格魅力。

結語

臨終前,田普只提出了一個遺願,那便是把自己安葬在許世友的陵園旁,從此之後兩人將永不分離。

戰爭年代的愛情就像沙漠中盛開的花朵,即便環境再惡劣,它依然頑強的綻放,支撐它與惡劣環境抗爭的是忠誠與熱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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