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6年10月6日早上,毛主席依依不舍地將印度尼西亞總統蘇卡諾送上歸國的飛機。從機場返回的路上,毛主席沈默不語,直到汽車開到阜成門外的時候,他才開口:「天快亮了,我們去吃點東西再回去吧。」秘書高智聽後說:「主席,不遠了,不如我們回去再吃吧。」毛主席搖了搖頭,說:「不,我們找一個飯館,去飯館吃飯!」就這樣毛主席一行人來到了一家羊肉泡饃店。
毛主席和工作人員沒一會功夫,眾人就將羊肉泡饃給吃完了,當他們準備結賬的時候卻遇到了一個難題: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都沒有帶錢包。當高智等人將目光投向毛主席的時候,主席笑著說:「看我有什麽用?你們知道我是從來不摸錢的。」那麽最終毛主席等人是如何支付飯錢的呢?這頓「羊肉泡饃」又花了主席多少錢?毛主席為何執意要下館子?
第一位住在中南海的外國國家元首
1956年9月30日,印度尼西亞總統蘇卡諾應邀訪華。周恩來總理見到蘇卡諾後,便將印好的兩冊畫集作為見面禮親手送給他。見到精美的【蘇卡諾藏畫集】,蘇卡諾本人十分高興,說:「中國印刷得非常好,我很滿意!」
毛主席和蘇卡諾本來周恩來為蘇卡諾安排了舒適的國賓館,但他卻說:「出於對毛主席的崇敬,我希望能夠和主席住在一起。」毛主席表示歡迎,但還是善意地提醒他:「中南海的環境雖然很好,但裝置和住宿方面的條件相對於國賓館來說卻有些差,因此生活起來很不方便。如果你想住進來的話,可要做好吃苦的準備啊!」蘇卡諾笑著說:「沒關系,沒關系。」就這樣,蘇卡諾成為第一位住在中南海的外國國家元首,下榻於勤政殿。第二天是中國的國慶日,毛主席會見了蘇卡諾總統。因為當天要舉行國慶招待會,所以毛主席將歡迎蘇卡諾的國宴安排在10月2日。在聊天過程中,蘇卡諾幽默地說:「在抽煙方面,毛主席堪稱第一。從抽煙中看到了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啊!」
毛主席見蘇卡諾開玩笑,也笑著說:「湖南人喜歡吃辣椒,我是湖南人,不過在吃辣椒方面我就不如總統你。人各有長處嘛!」蘇卡諾也喜歡吃辣椒,而且印度尼西亞的辣椒類似中國的朝天椒,比中國普通的辣椒還要辣。除此之外,毛主席還和蘇卡諾在北京就關於恢復中國在聯合國的合法席位問題作了談話。在談話中,毛主席面向陪同的中國駐印尼大使黃鎮問:「中國京劇團到印尼去表演沒有?演出過【雁蕩山】沒有?」黃鎮點了點頭,回答道:「演出過。」毛主席繼續說:「在這個戲裏,兩派作戰,保守派守城,革命派則將城圍住。後來飛進城去,英國報紙畫了一幅漫畫,時候我們中國進入聯合國就像【雁蕩山】一樣,要飛過去,也就是說我們要打進去。」
蘇卡諾當天晚上,毛主席還在中南海懷仁堂邀請蘇卡諾觀看中國京劇,並親自點定【雁蕩山】劇目,要求中國京劇院扮演過孟海公的武生王金璐出場。但非常可惜的是那天王金璐剛好休息,中國京劇院到他家裏通知,誰知人卻不在家。周恩來知道這件事後派人出去尋找,但找遍北京王金璐經常去的地方都沒有找到。直到傍晚才在王金璐的舊住房裏找到他,可是此時的王金璐早已酩酊大醉。值得慶幸的是,此次招待演出的節目還有李玉茹的【貴妃醉酒】、譚富英、裘盛戎的【將相和】等。等到開場的時候,王金璐酒已經醒了七八分,上台演出仍取得甚好的效果。表演結束後,毛主席陪蘇卡諾上台祝賀。
毛主席下館子,一行人卻忘記帶錢
10月6日蘇卡諾存取結束,於早上乘坐飛機返回印度尼西亞。毛主席依依不舍,一大早就去機場為蘇卡諾送行。從機場返回的路上,毛主席沈默不語,直到汽車開到阜成門外的時候,他突然開口說:「肚子餓了,想吃飯。」
高智聽毛主席說想吃飯,就回答道:「主席,不遠了,快進城了,咱們回到家別的什麽都不搞,先吃飯。」毛主席吸了一口煙,拉長聲調說:「不,我們找一個飯館,到飯館裏面去吃。」高智只好答應下來,由於他是陜西人,對羊肉泡饃情有獨鐘。就在這個時候高智想起了一個羊肉泡饃館子,便對毛主席說:「主席,新街口有一個陜西羊肉泡饃館子,不如我們去吃羊肉泡饃吧?」毛主席平時只愛吃豬肉,對羊肉沒有多大興趣,但他這次沒有拒絕,高興地說:「好,今天我們就去吃羊肉泡饃!」在工作人員的精心安排下,車子開到方店門口。隨後在工作人員的引導和護衛下,毛主席走進飯館,一陣陣香噴噴的氣味撲鼻而來。飯館內有很多人都在吃羊肉泡饃,大家津津有味,一點也沒有註意來人是誰。
毛主席一行人來到木板隔出的小房間坐下,他們一邊喝茶,一邊等飯。毛主席問高智:「高智啊,你現在一個月能拿多少薪資?」高智回答道:「我現在是行政16級,一個月有100多點。」毛主席聽後點了點頭,說:「100多很不錯了,比普通老百姓高多了。」毛主席話音剛落,幾人的羊肉泡饃就端了上來,這裏吃泡饃分為大、中、小碗,給他們端上的正是中碗。羊肉切成大片的薄片,饃則被掰成很小的塊泡在羊湯中,還有幾碟小菜,比如說辣子、糖蒜、香菜等等。毛主席端起一碗羊肉泡饃,說:「這一碗太多了,我吃不完。」高智便用筷子將毛主席碗裏的饃撥給李銀橋和自己一點。緊接著毛主席端起碗,津津有味地吃了起來。毛主席下飯館的願望被滿足了,他自由自在地過了一下老百姓的生活。在這種小飯館萊恩安靜靜地坐一坐,對毛主席來說本身就是一種難得的享受。
毛主席和李銀橋其實如果沒有在生活中朝夕相處,一般人是很難理解毛主席想下館子的心理。李銀橋說:「有時候主席周圍的同誌也需要對他的渴望作適度的讓步,然而總體上是絕對不能由著他的,畢竟他的身份比較‘特殊’,稍有一點疏忽,就能出驚天動地的岔子,誰敢擔這個責任呢?」沒一會,毛主席就將一碗饃給吃完了,他一邊喝湯一邊問:「這碗羊肉泡饃真香啊,得多少錢一碗?」高智頭也不擡地說:「花不了多少錢,現在買賣公平,物價和之前相比便宜多了!」毛主席一行人吃完便準備離開,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卻遇到了一個難題:高智沒有帶錢包。高智扭頭看向李銀橋,李銀橋趕緊摸摸口袋,他也沒帶錢包,周西林的情況也是一樣的。高智、李銀橋等人面面相覷,最後都看向毛主席。毛主席看著三人投來的目光,笑著說:「看我有什麽用?你們知道的,我是從來不摸錢的。」高智無奈只好硬著頭皮找店家:「店家,實在是不好意思,我們今天早上去機場送朋友,離家太過倉促,忘記帶錢包了。等我中午給你送來,可以嗎?」店家知道他們是開著汽車來的,便說:「可以可以,沒問題的!」
高智回來匯報後,毛主席點了點頭,對店家的淳樸民風很是滿意,隨後帶著李銀橋等人從小屋裏走了出來。就在這個時候有剛吃完泡饃的顧客認出毛主席,驚訝地喊了一句:「毛主席?」毛主席笑著朝他擺了擺手,其他顧客聽後也是異常興奮,紛紛來到主席的身邊想和他握手。毛主席和百姓們握過手後,在李銀橋、高智等人的簇擁下上了汽車。這天下午,高智騎著自由車給羊肉泡饃店的老板送去6元3角9分錢。老板知道早上來的是毛主席,說什麽也不肯收。高智說:「老板,主席有規定,不占老百姓一分一厘的便宜。如果你不收下的話,那我就沒辦法回去交差了。」最終在高智的一再堅持下,老板才肯將這些錢收下。
除夕當晚,將中午的剩飯端上來
毛主席對於飲食並不講究。60年代秘魯哲學家門德斯存取中國,毛主席在中南海的會客廳接見了他。原本接見的時間並不長,但哲學家遇到哲學家,兩人的話匣子徹底開啟了。這一談就遠遠超過預定的時間,直到下午五點多,毛主席搖了一下茶幾上的鈴,秘書走了進來。毛主席說:「肚子叫了,在和我鬧革命,到吃完飯的時間了。」緊接著毛主席陪門德斯一同走進餐廳,就坐後指著桌上的八道菜說:「今天晚上也沒有好的飯菜招待你們,但能保證可以吃飽,不要客氣,隨便吃點。」最後一道菜是紅燒肉,緊靠這道菜的則是一大盤紅艷艷的涼拌辣椒。毛主席敬客人酒以後,介紹說:「這種辣味是我們湖南菜,湖南幾乎每家都有辣味。」門德斯見主席不停地夾辣椒吃,欽佩地說:「主席先生真能吃辣椒,在我所接觸過的各國領導人中,您是最能吃辣的。」毛主席笑著說:「你說得很對,四川人吃辣椒,不怕辣;江西人吃辣椒,辣不怕;我們湖南人吃辣椒,怕不辣!」
門德斯說:「主席先生這個比喻非常巧妙,將‘怕’字的位置一顛倒,就能看出這三省人對辣椒的不同態度,言簡意賅啊!」毛主席點點頭,繼續說:
「吃辣椒的三種態度,也表現出三種不同的性格。凡是喜歡吃辣椒的人,可以說基本上都是革命的。就我們共產黨和紅軍來說,當然也包括八路軍在內,四川人、湖南人和江西人是最多的,現在的高級幹部也大多數都是這三個省的人。所以說,喜歡吃辣椒的人大半是革命的。」
緊接著毛主席夾了一塊紅燒肉送到門德斯的面前,並說:「你嘗嘗這道紅燒肉,是我最喜歡吃的一道菜。」門德斯品嘗後贊不絕口:「這道菜肥而不膩,吃下去感到渾身舒暢,妙極了。」吃完飯,門德斯向毛主席告別,由於主席今天的興趣特別濃,心情也十分愉快,便親自將客人送到門口。毛主席在吃這一方面很是簡單,也很少吃滋補品,他特別反對吃成本高的反季節蔬菜。毛主席曾對生活管理員武象廷說:「我告訴你,菜只用幹凈衛生就好,不用買那些貴的東西給我吃。比如說現在是冬天,你就不要買西紅柿、黃瓜之類的,買一根黃瓜的錢能買很多其他應季蔬菜。」
有一次工作人員買回來一些嫩玉米,做好後端給毛主席吃,主席見狀皺了皺眉頭,說:「炒這麽一盤菜要多少棵玉米啊?長大了能打多少糧食?讓我吃這樣的菜不是破壞生產嗎?端回去,誰買的讓誰吃,反正我是不吃!」毛主席對自己有些「吝嗇」,但對別人卻非常慷慨。毛主席曾開玩笑地對一位工作人員說:「你在我這裏是‘三不要’——吃飯不要錢,住房不要錢,讀書讀報不要錢。」相對於其他場合的國宴和領導人的家宴,毛主席的年夜飯比較簡單。中南海的廚師康輝曾說:「毛主席生活簡樸,要求也是很簡單的,不管是元旦還是春節,他的家宴總是三葷兩素一個湯,鮑參翅肚是沒有的,他也不喜歡吃。主席常說,一頓飯有一個肉菜,有個蔬菜就足夠了。」康輝只在毛主席家過過一次春節,他說:「主席家和平常百姓家一樣,年夜飯也包餃子,只比平時多一兩個葷菜,這還是將孩子們喊來一起吃的原因。」有一次康輝炒了一個花刀豬肚頭,吃起來又脆又嫩,毛主席吃完卻說:「不要讓師傅費手弄什麽刀功了,有時間還不如多看看書。一看雕得跟花兒似的,就知道很費事。」
毛主席一家在吃飯對毛主席年夜飯有更多記憶的應該是康輝的同事,同時也是毛主席22年廚師程汝明。關於年夜飯,程汝明印象中最奢侈的菜只有一個羅漢大蝦。除此之外還有好幾次除夕晚飯,毛主席吩咐廚師將中午的剩菜端上來。1962年春節,當時是中國三年困難時期過後的一年,毛主席仍保持著這種習慣。毛主席宴請溥儀,還請了章士釗和其他人作陪,然而飯桌上卻只有幾碟湘味辣椒、苦瓜、豆豉等小菜和大米飯加饅頭,唯一能撐場面的只有一瓶葡萄酒。
一生為百姓考慮的毛主席
面對其他國家元首送給毛主席的貴重禮品,他處理起來是既有原則又有分寸的。凡是貴重物品一律歸公家所有,專門陳列起來。對於沒辦法保存的土特產,如果是水果就送去幼稚園;是茶葉就送給身邊的工作人員。
吳連登從來沒有聽說過毛主席將水果和茶葉送給自己的親戚;當遇到土特產品量大的時候,主席就讓工作人員拿到中南海食堂去賣掉,然後附上一封信講明黨關於不準送禮的規定和紀律的信,連同賣的錢一塊寄給送禮的單位和個人。
金日成對毛主席有特殊的感情,幾乎每年都會送來幾十箱乃至上百箱的蘋果、梨以及無籽西瓜。大的西瓜重達五六十斤,退回去肯定不合適,於是他便讓秘書開出一個名單,將水果分送到中央其他領導人的手中。吳連登曾勸過毛主席:「主席,這些禮品都是送給您的,吃了用了都是應該的。」毛主席搖了搖頭,說:「這個問題沒有那麽簡單,黨有紀律。這些禮物也不是送給我個人的,而是送給中國人民的。如果說你在我這個位置上,人家也會送給你禮品。」毛主席頓了頓繼續說:「中國不缺我毛澤東一個人吃的花的,但我要是在生活上不檢點,隨便吃了拿了,那麽那些部長們、省長們、市長們不都可以效仿了?那這個國家還怎麽治理呢?」毛主席吃東西很隨意,沒有什麽特殊要求,他常年一天兩餐,葷素搭配,每餐最多四菜一湯,量還特別少。有時候飯粒掉在桌子上,主席都會撿起來吃,他特別喜歡吃河溝裏的小魚小蝦,吃糙米雜糧,特別喜歡吃玉米和紅薯。
吳連登管著毛主席一家的薪資,因此他對各項收支都十分清楚,他曾說:
「主席的薪資原來是由一級薪資降到三級的,一直到臨走前都沒有漲過一分錢,每個月都是404.8元。江青的薪資是243塊錢,她和主席兩個人實行的是AA制。」
毛主席家裏的一切費用,包括柴米油鹽、主席抽煙喝茶、電費等都是從薪資裏扣除的。除此之外主席還需要支付一筆特殊的費用——家具費。因為毛主席家裏用的凳子、桌子、沙發、地毯等家具都是國家的,需要每個月繳納84塊錢。毛主席的薪資並不多,但各項開支又比較大,因此主席的生活並不富足,吳連登曾用「艱苦樸素」來形容生活中的主席。除了制服和中山服外,毛主席裏面的衣服很多都是一補再補,主席的衣服、鞋襪、毛巾被等用品也是一補再補。在毛主席身邊工作了12年,吳連登十分清楚地記得主席對自身的嚴格要求:喝一杯茶要交一毛錢的茶錢,孩子們要去看電影,或者生病用一下主席的車都要交車費。主席的孩子從來不讓特殊照顧,都是騎自由車上下學,和工作人員在大食堂吃飯。
毛主席說:「中南海的廚房是組織上為了照顧我的身體和工作而設計的,所以這個廚房只有我和江青兩個人可以吃飯。」主席的孩子們只有周六可以回家吃飯,其他時間吃飯都是用毛主席給的生活費。吳連登還曾透露說:「主席有個小竈,但他對家裏人說,小竈是人民給我安排的,你們都無權享用。他的女兒都和我們一樣到中南海的食堂排隊打飯,吃的是大食堂。」1955年5月中旬,毛主席親自給身邊的工作人員講話,正式提出把回家做社會調查當做一項重要的任務。從下半年開始,先後有十幾個省的30多人回鄉做社會調查,回到北京後都寫出了探家調查報告。家在廣西的淩理德在調查報告中反映他們那裏遭遇了嚴重的旱災,農作物幾乎幹死了。農民沒有飯吃,只好挖野菜充饑,還有人挖「黃狗藤」吃。毛主席看了報告,面帶憂愁地問他:「黃狗藤是什麽東西?長在什麽地方?有沒有毒,吃了對農民的身體有害嗎?」毛主席還囑咐淩理德下次回家探親的時候,帶點黃狗藤給自己嘗嘗。
戰士馬維探親回來,了解到家鄉的百姓生活艱難,還帶回一個農民吃的又黑又硬的窩窩頭。馬維將窩窩頭拿給毛主席,說:「主席,這就是我家鄉的人民吃的窩窩頭。」毛主席接過窩窩頭,當即掰開一塊放進嘴裏。當主席咽下這塊粗糙的窩窩頭時,眼中充滿了淚水,隨後又將窩窩頭分給身邊的工作人員吃,並說:「你們都吃一點,這是我們農民的口糧,這就是給咱們種糧食的人吃的糧食啊!」那天毛主席沒有吃完飯,晚上還失眠了。夜深人靜時,他獨自一人到院子裏散步,喃喃自語:「我們是社會主義,應該讓人民過上富裕的日子。」在中國三年困難時期,那麽喜歡吃肉的毛主席卻有七八個月的時間沒有吃過肉,沒有吃過雞蛋。直到主席的腿變腫,周總理看不下去了,說:「還是給主席吃一點肉吧。」
然而就是這一碗肉,主席卻發了脾氣,說:
「我們現在遇到這麽嚴重的困難,老百姓都吃不飽穿不暖,有的地方還很苦,甚至餓死人。在這種情況下我怎麽能吃肉,我怎麽吃得下去?這一碗肉你們誰愛吃誰吃,我毛澤東是絕對不會吃的!」
毛主席的一生都在為老百姓考慮,他時時刻刻想讓百姓們過上好日子。直到去世前,毛主席仍記掛著唐山大地震央受災的百姓,他的心中始終裝著「人民」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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