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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好,我是姜姜,姜山月,謝謝你在世界的角落發現了我,期待你的故事,也歡迎傾聽別人的人生,今天的文章來自過稿作者 @小星星
「這世界上只有一種真正的英雄主義,那就是在認識生活的真相後,依然熱愛生活。」
——羅曼·羅蘭
-01-
生命於每一個人而言只有一次,是珍貴的,我們從出生的那一刻起,就背負著活著的使命,有人為生活低頭,有人為生活喝彩,它快樂多彩,同時也飽經磨難與風霜。
我有一個故事,故事的發生點是我家的附近,說來,我也算是耳聽目聞的見證者。
主人公是一位六十多歲的大伯,他的一生坎坷艱難,崎嶇不平。
他是接近七十年代的人,他的事大部份是從我奶奶口中得以驗證,從我父親嘴裏得以打聽傳聞的。
小的時候,我見過他上山砍柴、搬泥上瓦、下廚燒菜、殺豬販賣。聽聞他什麽都會,什麽都幹,兇神惡煞的樣子連偷雞摸狗的小人都忌諱三分,火熱的心腸讓很多村民受過他的幫助,古怪的脾氣也引起了很多小孩的敬畏。
他家幾個孩子在上學,老婆比他小十幾歲,閱歷的不同,以分居收尾,孩子全部留在家裏跟著他長大。
有一年秋季開學,我到他們家玩,看見桌子上放著一大疊紅鈔票。那時我還只是個小學生,屋裏的也是跟我差不多大的幾個孩子。
那天,一群孩子的歡樂罩住了整間屋裏難以透氣的壓抑氛圍。
女孩跟我同年,是我的玩伴。她說,錢是東拼西湊得來的,用作今年學校開學的費用。
此時她還未認識到,養大她們,並讓她們平等的擁有同齡人的一切,對於她的父親來說是一件怎樣困難的事。
重任全落在老父親一個人身上,誰也不知道,要多努力,才能讓這個家再續溫暖。
-02-
他去幫別人搬石灰搬水泥,一天只有一百多塊。
石灰遇水,熱烈滾燙。
他的手起滿了水泡跟老繭,背也越發的崎嶇,生活的重擔將他壓得難以喘氣。
經過他家門口時,偶爾他心情不好,能聽到他說話的嗓門很大,可能這是他宣泄情緒的唯一方式吧。
酒是他遠離這一切的最好武器,他愛上了喝酒。
生活這杯酒,勇敢者先幹為敬。
慢慢的,他的身體每況愈下,經常咳嗽。
銀絲取代了他的大部份黑發,他還是持續的工作著,只是也幹不得以前那些苦活。
突然有一天,他發現原來自己生了好久的病,生命進入了倒計時。
那個最大的小孩,此時正讀高三,經受著命運的一大轉折點,成了家裏的頂梁柱,著手一切事物。
昔日的小孩都長大了,他們的父親也老了。
他的痛苦僅持續了六十多年。
真正的勇敢是在恐懼中前行,他沒有把自己最後的時間留在醫院,他跟他的孩子說:
「我們不花這筆錢。」
於是,他回到那個生活了幾十年的家,等待著那一天的到來。
每一天夜裏的咳嗽都讓他難以入睡,看著那一幫沒來得及長大的孩子,他其實不忍心這樣離去。
可生命就是這樣,帶你來的時候沒有經過你的同意,要你離開時也是這麽的證據確鑿。
沒有任何奇跡,他走了,帶著他的遺憾。
辛苦一輩子的人終於得以安息。
-03-
「如果死亡真的是解脫,那他應該是快樂的。」
他的母親說。
白發人送黑發人的心酸也比不上此刻一個母親對孩子的心疼。
他走後,他的妻子回來了,把一幫小孩帶到她那生活,正如余華【活著】中的那句:
死了的人已死去,活著的人繼續好好的活著。
後來我回家的時候,遇上了女孩剛好回家,她說屋裏有幾本書還留在那,叫我想要就上去拿來看。
陽光透過幾片用玻璃修繕過的屋頂灑進屋子,我看見那裏的谷粒變成了綠苗,有雨水從破舊的窗子飄進去,它竟長得格外旺盛,倔強又蔥郁。
只是長在屋子裏的植物,終是得不到大自然的寵幸,一生困於這厚重的四壁中,無法長出莊稼。
曾經這麽熱鬧的一個大寨子,如今空無一人,曾經雞鳴狗吠的場地,如今靜得發慌。沒有了人生活的痕跡,連門口那顆我以前常爬的老黃皮樹也枯了。
有人只是生活,就耗盡了所有的熱情,有人百戰不殆,越挫越勇。
星星永遠不會懼怕黑暗,因為它會在黑暗中閃耀。
願你今後即使單槍匹馬,也能勇敢無畏。
END
作者:小星星
審閱:阿婧
圖片:網路
05
2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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