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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介民是軍統三大巨頭之一,雖說他不像戴笠那樣廣為人知,但蔣介石對他的信任和對戴笠是不相上下的。
戴笠,就像他的名字,如同黑暗中的戴笠之人,神秘而陰森,讓人恐懼;鄭介民不一樣,他一直刻意保持著與黑暗的距離,輕易不在陰森恐怖的場景裏現身。
平日裏,他黝黑的面孔上總是帶著笑容,身上總是穿著掛滿勛章的筆挺軍服,如果不去深入地了解這個人,你會覺得他是一位註重儀表的軍人,不會想到他是個不折不扣的特務頭子。
作為軍統的二號人物,鄭介民一向以所謂的「老成持重」、「博學多才」以及「肯鉆研問題」著稱。鄭介民身上的這三個標簽,表面看是褒義的,實質卻包含著貶義的內涵。
正如江湖老話說的那樣,真正的壞人,你是看不出來的——
鄭介民1897年農歷八月十五出生在海南島文昌縣下水村一戶破落的地主家庭,家中兄弟四個,他居長,是老大。
幼年時,鄭介民的父親就死了,因為家中兄弟多,又沒有恒產,他只勉強讀完舊制小學,十多歲時就飄洋過海來到馬來西亞吉隆坡謀生。
最初,鄭介民在一個橡膠園裏當徒工,收入微薄,僅夠個人糊口。那時候,在南洋做苦工的華僑沒有幾個讀過書,而鄭介民能寫會算,後來他就利用這個優勢在一個養魚場當上了記賬的。
這份工作雖然沾著魚腥味,依舊卑微,但每月總算能留下一點錢來接濟家裏,因而他幹了好幾年。
1924年,孫中山創辦黃埔軍校的訊息傳到南洋,鄭介民覺得這是改變命運的機會,於是邀約同鄉黃珍吾一同回到廣州,準備投考黃埔一期。
鄭介民南人北相,也算讀過書,投考軍校本以為沒問題,不料考試結果出來,黃珍吾被錄取,他卻沒有考上。
這時候,有人勸他還是回到南洋謀生要緊,但鄭介民覺得走回頭路沒有出息,最後在同鄉邢森洲的幫助下,一邊補習功課,一邊在警衛旅長吳鐵城的軍士隊裏當學兵,準備繼續投考黃埔。
二次投考黃埔,鄭介民如願以償,終於被錄取。
一次不成,二次才中,這一波折對鄭介民影響很大。他後來常說,「能夠鉆研,才會有機會。一個人不知道讀書鉆研,是一件很不幸的事,註定是沒有前途的。」
鄭介民口中的鉆研,有濃厚的政治含義。在黃埔,除了讀書發憤,他有一點很突出,那就是很早就加入了「孫文主義學會」,並以研究三民主義、團結革命力量為名,同真正革命的「青年軍人聯合會」搞對抗。
因為在政治上頗為突出,從黃埔二期畢業後,鄭介民被選送到莫斯科中山大學繼續深造,康澤、李宗義是他的同期同學。
鄭介民雖然文化底子很薄,但在莫斯科大學,他卻藝高人膽大寫出了一本【民族鬥爭與階級鬥爭】。據說,蔣介石在翻看這本充滿陳詞濫調的反動小冊子後,對鄭介民的「政治頭腦」很賞識。
1927年8月間,鄭介民從莫斯科中山大學畢業,回國之時,他以為能夠投靠蔣介石,迎來遠大前程。不料,蔣介石恰在這時下野去了日本。無奈之下,鄭介民只好暫時投奔了時任中央軍官學校第六期總隊長的賀衷寒。
賀衷寒問他,想幹點什麽?
鄭介民說,宣講政治。
1928年1月,蔣介石由日本回國,復任國民革命軍陸海空軍總司令。鄭介民見機會來了,立即四處鉆營,千方百計托人走蔣介石的門路。
蔣介石召見他的時候,問了他在中山大學的情況。
這時候,鄭介民拿出了大特務的潛質,除了表明自己的政治立場,他竟然早有準備地將在中山大學留學的黃埔學生思想情況向蔣介石做了詳細的報告。
蔣介石很欣賞這一套,也很需要這一套,於是將他留在身邊當了一名侍從副官。
據軍統另一大特務沈醉回憶,鄭介民的這個侍從副官,實際上就是替蔣介石做特務工作的。一開始,他並沒有什麽特殊表現,只能在同學、同鄉方面搜集一點情報。
但沒過多久,當蔣介石與桂系李宗仁爆發爭鬥時,他便利用一個機會,大顯身手,一鳴驚人了。
1928年冬天,張學良在東北「易幟」後,蔣介石表面上算是「統一」了全國,但李宗仁的新桂系勢力卻從廣西經武漢直到華北,近乎分去了蔣介石一半的地盤。
這樣的局面,蔣介石自然不能容忍。
鄭介民察覺到蔣介石極欲解決李宗仁的新桂系,自告奮勇,請求去武漢活動。
當時替蔣介石掌管情報工作的是王柏齡,王問鄭介民,單槍匹馬,勇氣可嘉,但我需要知道,你有怎樣的把握?
鄭介民說,我與李宗仁的兄弟李宗義在莫斯科中山大學同學時私交很深,李早就要我去替桂系工作,我有把握,可以利用這一關系打入桂系內部活動。
原來如此。
王柏齡當即報請蔣介石,批準了這一潛伏計劃。
剛潛入武漢時,鄭介民偽裝得很好,他故意找一家破舊的小客棧住下,然後又將自己弄成一副窮困潦倒的樣子。
將武漢的基本情況摸清楚後,鄭介民便去第四集團軍總司令部找李宗義。當時第四集團軍總司令部裏,一般人稱李宗仁為「老總」,稱李宗義為「二總」,「二總」在總司令部不僅地位特殊,而且人緣極好。
鄭介民見到李宗義後,謊稱自己失業已久,眼下連基本生活都難以維持,此次是專程前來投效,希望老同學能夠收容。
李宗義見鄭介民一副落魄樣,頗有些意外,為了探求實底,他提出要去鄭介民的住處看看。
這正中鄭介民下懷。
待李宗義來到那家小客棧,見到桌上的饅頭鹹菜和半瓶沒喝完的老酒,這位老同學再沒有半點懷疑,立即要鄭介民搬到司令部與他同住一室。
鄭介民「含淚」跟隨老同學住進司令部後,起初的一段時間,他顯得既狡猾又謹慎,穿著李宗義給他買的新衣服、新皮鞋,他只跟司令部的各色人等大談與「二總」的老同學情誼,從不亂走動,也從不亂打聽。
漸漸地混熟了環境,眾人皆知他是「二總」的資格老同學後,鄭介民便開始利用各種機會拉攏收買司令部的機要人員。
經過一段時間的桌底運作,鄭介民不動聲色地做成了兩件事,先是盜拍了李宗仁和各部隊以及各方面聯絡的密電碼本,接著又陸續把李宗仁所部兵力駐地、人數、裝備、主官姓名等表冊偷抄出來。
蔣介石拿到這兩件極具價值的情報,頃刻間就掌握了李宗仁第四集團軍的全部情況和各種活動。
小試身手,毫無閃失之後,鄭介民耍弄的手段便升級了,在新桂系內部,他祭出了十分擅長的政治離間。
當初,新桂系的勢力發展到武漢後,為了拉攏湖北人,李宗仁曾提出「鄂人治鄂」的口號,新桂系中的鄂籍將領胡宗鐸和陶鈞等人因此紅極一時,但此舉招致了許多桂籍將領,如夏威、李明瑞、楊騰輝、黃權等人的不滿。
鄭介民抓住兩派將領之間的矛盾,經常散布「當權發財的是湖北人,打仗拼命卻要廣西人」之類的話,蓄意地進行挑撥離間。
效果漸漸出來後,鄭介民沒有輕舉妄動,他密報南京蔣介石,建議由他提供桂系將領的具體情報,然後由南京派員潛入武漢,一對一有的放矢地進行策反工作。
鄭介民說,南京人員在台前,他在幕後,不僅有利於針對瓦解,而且有利於長期潛伏。
據沈醉披露,在實施「台前幕後」策反陰謀時,鄭介民表面裝得十分老實,見了李宗仁總是開口「德公」,閉口「德公」,這一招很管用,李宗仁從未懷疑過他。
那一時期,為了避人耳目,頻繁地與南京策反人員開會,鄭介民還特意交往發展了一個叫何淑芬的漢口女人。這個何淑芬也不簡單,上了鄭介民的賊船後,她不僅把自家的一處家宅變成了鄭介民的秘密情報站,而且以女主人的身份承擔起了掩護任務。
鄭介民後來娶了何淑芬,兩人的配合更是一絕,一個扮演貪財的河東獅吼,一個扮演怕老婆的好好先生,一個在台前貪拿,一個在幕後避嫌,在南京,在重慶,在北平,在上海,兩人不知搞了多少錢。
由於鄭介民隱藏得很深,當他的策反陰謀逐漸完成的時候,李宗仁非但沒有察覺到新桂系的基本力量已處在分崩離析的邊緣,相反還在一味地尋求擴大勢力,以求將新桂系的勢力由廣西到華中、華北聯成一片,再又北向南,鼎定天下。
那一時期,新桂系白崇禧在北平縱論天下時,曾話中有話地說:「自古以來統一中國只有自北而南才能成功。」言外之意,下一步,桂系「李白」將南征定天下。
蔣介石得到這些情報,不動聲色間將一枚枚棋子布了下去。
那時候,李宗仁表面勢盛,決心進去湖南後,他不經南京批準,便擅自以武漢政治分會的名義越權免去了魯滌平湖南省主席的職務,想以傾向桂系的何健代替。
哪知道,此時的何健早已暗中倒向蔣介石,李宗仁此舉等於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蔣介石見時機已到,暗劍隨即出鞘,他先是將李濟深扣押在南京湯山,然後借口李宗仁不服從中央而免去了李的職務。
李宗仁、白崇禧不肯就範,當即通電反蔣,蔣桂戰爭因此爆發。
讓李宗仁沒想到的是,桂系反蔣的大旗剛剛豎起,潛伏在武漢的鄭介民就在背後陰狠地捅了他一刀。
鄭介民透過策反人員給李宗仁麾下桂籍將領李明瑞、楊騰輝、黃權等人開條件,只要他們率部退往平漢路花園一帶,南京方面將給予重酬。
此計陰狠在哪裏呢?
對於李明瑞等桂籍將領而言,鄭介民這個說法太有吸重力了,不用直接倒戈,僅僅是一槍不發地撤一撤,就實作了一箭雙雕,既得了蔣介石的好處,又看了桂系鄂籍將領的笑話。
什麽是政治頭腦?
這就是。
果然,等李明瑞一眾將領吃了鄭介民這一套後,荒誕的局面立馬就出現了。桂系鄂籍將領胡宗鐸、陶鈞在李明瑞等人率部撤走後,立即就陷入了孤立無援,無法支持的困境,為了免作炮灰,他們沒有辦法,只能跟著率部向沙市、宜昌一帶撤退。
就這樣,桂系盤踞在湖北的十多萬人頃刻間就土崩瓦解了,蔣介石毫不費力地就奪取了武漢。
據說,當時正在上海醫治眼疾的李宗仁完全沒有料到會失敗得這麽快,匆匆從上海逃往香港時,他痛苦地追問左右親信,誰在背後打我們七寸?太可惡了。
在解決桂系這一問題上立了大功之後,鄭介民回到南京向蔣介石復命。蔣介石在接見鄭介民時,握手稱贊他在武漢的工作做得很好。這時候,鄭介民在蔣介石面前又耍了一個小把戲,他趁機當場把蔣介石批給他的活動特別費剩下的一本存折交了出來。
蔣介石用人,還是很毒辣的。
蔣桂戰爭後,蔣介石為了監控那一批叛桂來投的將領,再次給鄭介民布置了任務。鄭介民領命前往廣西後,先後在李明瑞的第十五師、楊騰輝的第五十七師擔任政治部主任,期間還兼任過廣西省政府委員。
這一次去廣西,鄭介民為了控制李明瑞、楊騰輝等人,采取了扼喉的策略,他聯合梧州海關監督饒毓琛,暗地掌控著廣西各部隊的軍費。此舉引起了廣西省主席俞作柏的強烈不滿,為了擺脫蔣介石的壓制,1930年4月,俞作柏響應張發奎在廣西打起反蔣大旗。
鄭介民得到風聲後,從柳州化裝只身逃往廣州。
此時的鄭介民剛三十出頭,在蔣介石眼中尚缺乏磨礪,辦事不夠老道,他認為這次廣西出事,多少跟鄭介民太過自信,行事過於剛猛有關。
為了打磨鄭介民,蔣介石刻意冷落了他一個時期,後來才給他一個參謀本部上校參謀的職務。
1931年11月,蔣介石在南京召集黃埔學生講話,宣布成立復興社,一年後,蔣介石又召集復興社骨幹,決定成立特務處,戴笠任處長,鄭介民任副處長。
鄭介民這個人,為人謹慎而又愛說話。在一件工作沒有做好以前他是輕易不會談出來的,可是一旦做成了,他往往要向人誇耀。
據沈醉回憶,在復興社特務處,有幾件得意的事,一向被鄭介民視為炫耀的資本。
第一件事是策反十九路軍。
「一·二八」以後,十九路軍開赴福建,蔣介石指示特務處要多派人打入這支部隊去充當中下級軍官。鄭介民的想法很賊,他認為特務處的行動是明線,他可以充當暗線,以私人關系派特務打入十九路軍。明暗兩條線滲透,即便十九路有所察覺,也不可能將兩條線全部挖出。
事實證明,鄭介民果然老奸巨猾,他的人始終沒被挖出來。
十九路軍在福建發蔣時,戴笠受命潛入福建主持瓦解工作,其間配合戴笠起到關鍵作用的全部是鄭介民事前布置的廣東同鄉和海南島同鄉。
「福建事變」成功解決後,戴笠回到南京,當眾稱贊鄭介民有「制敵機先」之明。
第二件事是主持刺殺叛國投敵的北洋軍閥張敬堯,此事在當年十分轟動,被稱為」特務處第一成功行動」。
1933年春天,華北局勢緊張,何應欽感到難以應付,蔣介石叫戴笠派重要特務前去主持華北方面的工作。
戴笠向蔣介石建議,派鄭介民前去兼任華北區區長,對外活動以軍事委員會北平分會上校參謀名義作為掩護。
鄭介民到任不久,特務處得到情報,前湖南督軍張敬堯叛國投敵,已使用化名住進北平六國飯店,密謀在北平進行暴動。
這一次鋤奸,鄭介民罕見地出現在了第一線。他化裝成由南洋回國的華僑住進六國飯店,對張敬堯的活動規律進行了仔細偵察。
摸清情況,有了一定把握後,鄭介民指派華北區行動組組長白世維帶領行動員黃泗欽潛入六國飯店,果斷行動,一舉擊斃了張敬堯。
這次暗殺成功,雖然有運氣的成分,但鄭介民坐鎮全程,精準而果敢的行動指揮,也是至關重要的。
第三件事是成功收買陳濟棠的空軍,使得「南天王」羽翼盡失,反蔣敗得很狼狽。
從1936年春天開始,戴笠不斷接到情報,說胡漢民在廣州召集兩廣軍政頭子密商反蔣事宜。不久,日本第三艦隊司令及川存取廣州,特務們得到情報說陳濟棠接受了日本人的支持,準備與廣西聯手,進行反蔣活動。
鄭介民在兩廣有很深的地下人脈。
戴笠深知這一點,於是又派鄭介民前去指揮華南區進行暗殺陳濟棠的行動並分化收買廣東部隊。
當時任特務處華南區區長的邢森洲,原本就是鄭介民的患難之交。此人在南洋混了不少時間,在華僑中很有聲望。鄭介民抓住這一點,在狙殺陳濟棠失敗後,很陰險地找到了一個突破口。
當時,兩廣空軍中不少人是華僑,鄭介民利用邢森洲在華僑中的聲望,先以12萬港幣收買了陳部航空部隊飛行員陳振興等人,後又以40萬港幣收買了航空隊長黃光銳。
有了這個基礎,鄭介民隨後又趁勢收買了廣西空軍,並策動師長李漢魂、李振良等將級和校級軍官40余人叛陳投蔣。
一切準備就緒,1936年7月,黃光銳等分別率領飛機連同全部空勤人員飛向南京,廣西空軍也在同一天逃走,一同達到南京。
蔣介石得知兩廣飛機悉數飛來南京後,大喜過望,直接給鄭介民撥出上百萬的港幣,令其加速瓦解工作。
當時就有人講,鄭介民是名副其實的大特務,搞政治瓦解,他是既挖墻腳,又拆台。
1937年,「七七事變」後,鄭介民被調為參謀本部第二廳第三處處長,主管對日作戰的情報工作。
這個時候,鄭介民雖然兼著軍統主任秘書的職務,但他的興趣已不在特務工作上,而是轉向了軍事。
1939年陸軍大學成立將官班,專門調訓國民黨中高級軍官時,鄭介民請求帶職受訓。
當時有人問他,為什麽還要進陸大?
鄭介民說,現在軍事機關和部隊的幕僚長,規定都要陸大畢業生,如果自己不是,不但沒有機會能帶兵,也不懂業務,無法工作。而且由於和陸大學生不是同學關系,也不易駕馭,所以非去不可。
然而,蔣介石卻認為他是搞情報的料,不是帶兵的理想人選。
見帶兵無望,鄭介民只好退而求其次,專門搞起了軍事戰略情報研究。這一搞不要緊,他居然又搞出幾件得意的事,以至於蔣介石、美帝英帝都對他刮目相看。
1942年1月間,鄭介民對盟軍在新加坡的作戰方案提出自己的意見,他認為新加坡是絕對沒法防守的,不如集中力量堅守印度尼西亞,使之成為西南太平洋盟軍的反攻基地。
蔣介石很欣賞鄭介民的這一戰略意見,遺憾的是,當蔣介石將這一方案正式轉達給西太平洋盟軍總司令英國上將魏菲爾時,對方根本未加采納。
殘酷的戰場事實,證明了鄭介民是正確的。
1942年2月初,日軍集結大量海陸空軍猛攻新加坡。這個為英國經營多年、耗資達6000萬英鎊建成的所謂遠東第一巨港,加上6萬多名防守的英軍,只有十多天的時間,便被日軍攻陷了,魏菲爾率領總部人員倉皇逃往荷印爪哇。
新加坡陷落後,不僅蔣介石和在重慶聽到過鄭介民意見的人,認為鄭果然「料事如神」,就連魏菲爾在致電蔣介石時,也有悔不聽鄭言而遭此慘敗的表示。
另一次,鄭介民更「神」。
1944年夏天,鄭介民和魏德邁(時任中國戰區參謀長兼美軍駐華總司令)總部的一些美軍將領談話,大家都在預測盟軍開辟第二戰場的時間。
許多美國將領談的都不著邊際,只有鄭介民肯定地指出,6月初最為可能。當時大家也只是姑妄言之、姑妄聽之,並沒有人相信他的話。
可是到了6月6日,盟軍果然從法國諾曼第登陸。訊息傳到重慶,許多聽到過鄭那次談話的美國軍官立刻想起他事前說的日期完全正確,見到他的時候都稱贊他是神機妙算。
有人好奇地問他,究竟是怎麽判斷出來的?
鄭介民說,從整個戰局上看,他認為第二戰場的開辟不能再拖延,而且各項準備也已就緒,不會出今年。至於日期的確定,他是根據英倫海峽每年6月初天明前漲潮最大,在那幾天登陸最為適宜。
搜集研究各種資料,不放過片紙只字,從細節中發現有價值的線索,這是鄭介民一向推崇的特務工作辦法,也是他做出各種戰略判斷的重要依據。
靠著這一套辦法,1946年之後,鄭介民在反共反人民的可恥道路上,犯下了許多罪行。
北平地下電台遭到大肆破壞跟他有關;上海後勤補給站遭到嚴重毀壞跟他有關;許多邪惡的滲透計劃,更跟他有關······
正是靠著這些,鄭介民一直得到蔣介石的信任與重用,即便他縱容老婆肆意貪汙斂財,弄得滿城風雨,蔣介石也從未真正地處罰他,棄用他。
據沈醉回憶,鄭介民還有一點,也是特別地老奸巨猾,他一貫在台前唱高調,可是在台下腳底卻是抹油的。
國民黨敗亡,在逃亡台灣的時候,鄭介民利用種種特權把可以帶的東西都帶走了。房子沒辦法帶,他老婆就托人低價賣掉。
更諷刺的是,鄭介民在老婆上飛機的時候,還當著送行特務的面,用故作鎮定的口吻說,你們去台灣過冬,等明年院子裏的花一開就可以回來了。
實際上,這樣的謊話剛說完沒幾天,他本人就狼狽地逃走了。
鄭介民逃到台灣後,沒有失勢,但也沒有活長久,1960年突患急病而死。
這一點挺宿命的,軍統大特務善終長壽的極少,大部份都短壽,可能是作惡造孽太深的緣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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