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月13日晚上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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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高考熱點作家 丁立梅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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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文字溫暖人生, 賦予孩子自然的寫作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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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的娛樂圈真是熱鬧啊。
先是中國明星們光鮮亮麗前往國外時裝周,前有楊冪漫步巴黎街頭,後有劉亦菲驚艷變身。
粉絲們爭論不休,究竟誰才是內娛的真正頂流。
但我卻想起另一位特別的男頂流。
他是泰高爾的轉譯、金庸的表兄、梁啟超的學生、胡適的至交……
他懷揣著民族意識和愛國熱情創立新月派,以筆為刃,針砭時弊,匯集了當時不少文人;
他用詩歌抒發了對國家的熱愛,對理想的憧憬,對愛情的追求,影響了後來好幾代人。
他就是徐誌摩。
作為那個時代的頂流,徐誌摩在文學史上的地位是毋庸置疑的。
但他的三段「八卦與情愛的糾葛」,如果放在當下互聯網時代,人設恐怕早就崩塌了。
徐誌摩出生於浙江艾寧一大戶人家,父親徐申如,是硤石商會會長,名下還有多家工廠。
含著金湯匙出生的徐誌摩,自小聰慧過人,也接受很多新時代思想。
畢生都在追求「找個喜歡的人共度一生」。
所以當家裏為他訂下與張幼儀的親事時,他極為不領情。
因為張幼儀在他眼裏,不過是舊時代醜陋別扭的裹腳布。
在第一次見到張幼儀的照片時,徐誌摩就嫌棄地說:「鄉下土包子!」
但他的意見並不能改變結婚的定局,1915年12月,兩人舉行了婚禮。
婚後,張幼儀牢記母親的叮囑,謹遵婦德,溫順聽話,但這依然沒能改變徐誌摩的態度。
那段時間,兩個人同在一個屋檐下,徐誌摩卻連話都不願與她多說。
1918年,張幼儀生下了長子,徐誌摩覺得自己已經完成了「留後」的責任,便迫不及待地出國留學了。
在那裏,他受歐洲浪漫主義的影響,也把浪漫多情刻在了自己骨子裏。
與張幼儀日後破碎的婚姻,也就此埋下伏筆。
徐誌摩出國留學後,徐家父母一直想著讓兒子夫妻團聚,便自作主張讓張幼儀也遠赴歐洲。
但彼時的徐誌摩,早已為才女林徽因神魂顛倒,甚至不顧一切地要離婚。
哪怕此時張幼儀已經懷上了他的第二個孩子。
可徐誌摩不僅沒有絲毫愧疚之心,甚至還覺得張幼儀阻礙了他追求真愛,要她打掉孩子。
張幼儀顫抖著對徐誌摩說:「我聽說有人因為打胎死掉。」
徐誌摩卻冷冰冰地回答:「坐火車也會死人,難道就不坐火車了。」
接著又不耐煩地補充:「在西方這是家常便飯。」
在「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那個年代,徐誌摩為了追求理想的愛情,可以說是勇敢的。
但放在現在這個互聯網時代,徐誌摩就是 一個 妥妥的精致利己主義者。
他對包辦婚姻極為不滿和抵觸,卻無力擺脫舊社會封建的枷鎖。
只能把所有的厭惡都轉移給張幼儀,對她豎起冷漠無情的利刺。
可他從沒想過,對於張幼儀來說,她又何嘗不是舊式婚姻的受害者,也是新舊思想交替的犧牲品。
1922年,張幼儀在德國生下一個男孩,徐誌摩正式提出了離婚。
他不顧恩師梁啟超的規勸,寫下當時轟動一時的 【致梁啟超】書:
「我將於茫茫人海中訪我唯一靈魂之伴侶;得之,我幸;不得,我命;如此而已。」
心灰意冷的張幼儀,沒有任何猶豫地同意了。
恢復了單身的徐誌摩,便迫不及待地去尋找林徽因。
世人皆知,他與林徽因是在歐洲認識。
當時,16歲的林徽因隨父親林長民到歐洲遠遊,徐誌摩是林父的朋友,經常和他談論時政文學。
在接觸中,徐誌摩驚喜地發現,林徽因雖然比自己小8歲,但因從小就接受東西方不同思想文化的熏陶,不僅聰慧大方,在藝術上也天賦異稟。
這樣一個集美貌、氣質、才華為一身的女子,毫無疑問正是符合徐誌摩所追求的愛的理想。
所以徐誌摩對她的一見傾心,也就不足為奇了。
恢復單身後,徐誌摩對林徽因展開了猛烈的追求,還為她寫下不少情意濃濃的詩句。
我是天空裏的一片雲,偶爾投影在你的波心。
你我相逢在黑夜的海上,你有你的,我有我的,方向;你記得也好,最好你忘掉,在這交會時互放的光亮!
但與徐誌摩的狂熱相比,林徽因卻是人間清醒。
在林徽因看來,徐誌摩愛的只是他自己內心中的幻想出來的完美戀人。
「徐誌摩當時愛的並不是真正的我,而是他用詩人的浪漫情緒想象出來的林徽因,可我其實並不是他心目中所想象的那樣一個人。」
毫無疑問,林徽因是懂徐誌摩的。
徐誌摩是個天生的理想浪漫主義者,他幻想中的愛情是美好的,是浪漫的,也可以說是「激情之愛」。
但這種愛,同時也是最脆弱的。
因為人不可能一直活在理想和感性當中,當兩個人相處的時間越久,漸漸褪去理想化帶來的濾鏡。
原來的愛也會變成了恨,原來的自由也可能是新的束縛,而她也可能會成為第二個「張幼儀」。
所以,她堅定地拒絕了徐誌摩,成為徐誌摩愛而不得的遺憾。
一生至少該有一次,為了某個人而忘了自己,不求有結果,不求同行,不求曾經擁有,甚至不求你愛我,只求在我最美的年華裏,遇到你。
追求林徽因無果後,徐誌摩回到北京,常與朋友王賡相聚。
後來王賡調往哈爾濱工作,便拜托徐誌摩照顧自己的妻子陸小曼,誰知兩人日久生情。
拿現在的道德標準來看,先是公然拋妻棄子,而後又挖朋友墻角。
這不是渣男是什麽?
但徐誌摩本就是浪漫多情之人,當內心的愛意開始燃燒,他便可以不顧一切。
沒有女人,哪有生活,沒有生活,到哪裏尋找詩、尋找美?我生來就愛美,美在哪裏,在自然,自然中最美的是什麽,是女人!女人是上帝最得意的作品。
最後的結局是,陸小曼與王賡離婚,而徐誌摩也在親友團的一片反對聲中與她結了婚。
婚後,徐誌摩也把骨子裏的浪漫徹底釋放出來。
可以毫不介意地吃陸小曼的剩菜,為了讓陸小曼高興,他也可以裝扮了陪她上場。
那時我的心就像蓮蓬似的栽滿了窟窿,我所有的熱血都從這些窟窿裏流走——
即使有那樣悲慘的一天,我想我也是不敢怨的,因為你我的心意曾經一度相通。
陸小曼出身富貴,為了維持排場,開銷很大,為了滿足妻子的奢侈生活,徐誌摩不得不想輾轉各地,四處兼職。
但生活的壓力越來越大,徐誌摩起初的浪漫也逐漸煙消雲散。
更令他難以接受的是,他以為自己終於找到了唯一靈魂之伴侶,可以心意相通。
但實際,陸小曼迷戀的是上海的歌舞升平,慢慢荒廢自己的才華,兩人的感情也逐漸生了嫌隙。
據說,直到徐誌摩出事的那天,還在心心念念想著,勸說陸小曼成為自己的同路人。
1931年11月的一天,徐誌摩要去北平聽林徽因的演講,經濟困窘的他不得不搭乘一架免費的郵政飛機。
結果飛機因為大霧觸山墜毀,徐誌摩不幸罹難。
正如他在【是人沒有不想飛的】裏寫道:
是人沒有不想飛的。老是在這地面上爬著夠多厭煩,不說別的。
飛出這圈子,飛出這圈子!到雲端裏去!……
這皮囊要是太重挪不動,就擲了它,可能的話,飛出這圈子,飛出這圈子!
他渴望有一雙飛的翅膀,飛向雲端,作為自己的解脫。
最後,竟然被他一語成讖,以這樣一個悲劇的形式慘淡落幕。
胡適曾評價徐誌摩:
「他的人生觀真是一種‘單純信仰’,這裏面只有三個大字:
一個是愛,一個是自由,一個是美。
他夢想這三個理想的條件能夠會合在一個人生裏,這是他單純的信仰。
他的一生的歷史,只是他追求這個‘單純信仰’的實作的歷史。」
的確如此,徐誌摩的一生其實都在追逐理想的、愛的生活。
與張幼儀是父母之命不可違,對林徽因是理想戀愛的化身,和陸小曼則是一場不顧世俗的浪漫煙火。
他其實並不濫情,也不納妾,更不像現在很多人腳踏兩只船。
他一直開誠布公,哪怕不為世人所理解和接受,但依舊坦坦蕩蕩地活出真我。
這份真性情,也難怪他在那個年代,是那樣受歡迎。
十點君佩服他的勇氣與灑脫,但亦不敢茍同他對於愛情的過度理想化。
無論是愛情還是人生,所有的理想都必須依附於現實,然後在現實中為之付出努力。
只要理想,不要現實,終究會陷入後悔與痛苦的泥潭。
就像他的愛情理想,讓他有勇氣敢冒天下之大不韙,與陸小曼愛得全心全意。
但婚後,陸小曼抽煙打牌、紙醉金迷、再加上物質條件的困窘狀態,種種現實又無一不在侵蝕著他的愛情理想。
在生命的最後一刻,他有沒有過一絲後悔,誰也不知道。
但我想大概是有的吧。
否則他也不會在【生活】裏,把生活比喻成陰沈,黑暗,毒蛇似的蜿蜒甬道,頭頂不見一線的天光。
絲毫沒有一開始的 至情至性,追求愛情和自由的灑脫。
可惜人生無常。
正如他所寫的那首著名的【再別康橋】:
「 輕輕的我走了,正如我輕輕的來;我輕輕的招手,作別西天的雲彩。」
無論他是否後悔,他的靈魂早已隨著火光,被雲彩擁著飄向遠方。
給世間,留下了消散不盡的墨香。
你是怎麽看待徐誌摩的呢?歡迎來留言區一起討論~
作者 | 小嗲
編輯 | 張敬,兩眼帶刀混賬到老。
主播 | 安東尼,北韓冷面下藏著一顆南韓燒烤的心。
圖片 | 視覺中國,網路(如有侵權請聯系刪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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